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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裁缝铺的剑影针(2 / 2)

李老先生和王女士走后,钟离龢兴奋地抱住老周:“太好了,我们有生意了!”

老周也笑了:“是啊,多亏了不知先生。”

接下来的半个月,钟离龢每天都忙碌着缝制戏服。老周虽然身体不好,却也帮着剪布料、穿针线。不知乘月偶尔会来看看,给他们带来一些点心和水果。

这天晚上,钟离龢正在给一件花旦戏服绣牡丹,老周坐在旁边看说明书。突然,铺子门被撞开,塞下曲带着两个男人闯了进来。

“赵老三找到了吗?”塞下曲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问道。

不知乘月从外面走进来,挡在他们身前:“塞下曲,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过,我会帮你找赵老三吗?”

“找?你找了这么久,连个人影都没找到!”塞下曲冷笑一声,“我看你就是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赵老三确实不好找。”不知乘月道。

“不好找?我看是你不想找吧!”塞下曲身后的一个男人上前一步,手里拿着一根铁棍,“今天要是找不到赵老三,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钟离龢站起身,挡在老周身前:“你们别太过分!我们已经说了,不认识赵老三!”

“不认识?”塞下曲冷笑一声,走到工作台前,一把抓起那件绣了一半的花旦戏服,“这是什么?你们还有心思做戏服,肯定是赵老三给你们钱了!”

“你放开我的戏服!”钟离龢急了,伸手去抢。

塞下曲把戏服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我就踩,看你能怎么样!”

老周气得浑身发抖,拿起桌上的剪刀就要冲上去,却被不知乘月拦住了:“老周,别冲动。”

不知乘月看向塞下曲,脸色沉了下来:“塞下曲,你太过分了。这件戏服是钟离师傅给戏曲团做的,你踩坏了,赔得起吗?”

“赔?我凭什么赔?”塞下曲不屑地说,“除非你把赵老三交出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警笛声,塞下曲脸色一变:“警察怎么来了?”

不知乘月笑了笑:“是我叫的。我早就猜到你会来闹事,所以提前报警了。”

塞下曲慌了,转身就要跑,却被冲进来的警察拦住了。“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塞下曲挣扎着喊道。

“你涉嫌故意损坏他人财物,跟我们走一趟吧。”警察说着,把塞下曲和她带来的两个男人带走了。

钟离龢看着地上被踩坏的戏服,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不知乘月走过去,捡起戏服:“别担心,我帮你修复。”

“这怎么修复啊?上面的牡丹都被踩坏了。”钟离龢道。

“放心,我有办法。”不知乘月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银针和一些彩色丝线,“我以前也学过一点刺绣,或许能修好。”

不知乘月坐在工作台前,仔细地修复着戏服上的牡丹。他的手法很熟练,银针在他手中翻飞,不一会儿,受损的牡丹就渐渐恢复了原样。

钟离龢看着不知乘月专注的侧脸,心里一阵感动。她觉得,不知乘月就像一道光,照亮了她和老周灰暗的生活。

半个月后,钟离龢按时完成了戏服。当她把戏服送到戏曲团时,李老先生和王女士都赞不绝口。

“钟离师傅,你的手艺真是太棒了!”王女士高兴地说,“这些戏服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好。”

“是啊,以后我们戏曲团的戏服,就都交给你做了。”李老先生道。

钟离龢感激地说:“谢谢你们,我一定会好好做的。”

从戏曲团回来的路上,钟离龢和老周都很高兴。他们觉得,以后的日子终于有了希望。

这天晚上,钟离龢正在铺子里整理布料,不知乘月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礼盒,递给钟离龢:“钟离师傅,这是给你的。”

钟离龢接过礼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台崭新的“蝴蝶牌”缝纫机。“不知先生,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钟离龢连忙道。

“你就收下吧。”不知乘月笑了笑,“这是我给你的奖励,奖励你出色地完成了戏服的制作。而且,有了这台缝纫机,你以后做衣服也能轻松些。”

老周也劝道:“老婆子,不知先生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钟离龢看着不知乘月真诚的眼神,点了点头:“谢谢你,不知先生。你真是我们的大恩人。”

不知乘月笑了笑:“不用客气。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塞下曲因为故意损坏他人财物,被拘留了十天。而且,我已经找到了赵老三,他欠你的钱,也已经还了。”

“真的吗?太好了!”钟离龢高兴地说。

“是啊,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她来闹事了。”老周道。

不知乘月转身准备离开,钟离龢突然叫住他:“不知先生,你等一下。”她走到工作台前,拿起一件刚做好的白色唐装,递给不知乘月,“这是我给你做的,谢谢你这些日子的帮忙。”

不知乘月接过唐装,看了看,笑着说:“谢谢你,钟离师傅。这件衣服很合身。”

钟离龢看着不知乘月穿上唐装的样子,觉得他就像古代的文人雅士,温文尔雅。她的心跳突然加速,脸上也泛起了红晕。

不知乘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看着钟离龢,眼神温柔:“钟离师傅,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钟离龢愣住了,她没想到不知乘月会突然表白。她的心跳得更快了,脸上的红晕也更浓了。

老周在一旁看着,笑着说:“老婆子,不知先生是个好人,你就答应他吧。”

钟离龢看了看老周,又看了看不知乘月,点了点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觉得,自己这辈子,终于等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不知乘月走上前,轻轻抱住钟离龢:“别哭,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和老周的。”

钟离龢靠在不知乘月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铺子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层银色的纱。

几天后,钟离龢和不知乘月举行了简单的婚礼。老周坐在主位上,看着他们交换戒指,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戏曲团的李老先生、王女士,还有一些老街坊都来参加了婚礼,铺子内外充满了欢声笑语。

婚礼后的第二天,钟离龢和不知乘月一起去给老周买补品。路上,不知乘月突然说:“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其实,我不是什么普通的邻居,我是镜海市戏曲协会的会长。”

钟离龢愣住了:“你是戏曲协会的会长?那你为什么要隐瞒身份?”

不知乘月笑了笑:“因为我想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和你相处。而且,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看到最真实的你。”

钟离龢看着不知乘月,心里充满了感动。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能遇到这样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回到铺子,阳光正好斜斜地铺在新摆上的缝纫机上,金属机身泛着柔和的光。钟离龢刚把补品放在柜台上,就看见老周正戴着老花镜,小心翼翼地给缝纫机擦灰尘,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

“慢点擦,别累着。”钟离龢走过去,轻轻按住老周的手。老周抬头,眼神里满是欣慰:“有了这机子,你以后就不用熬夜赶工了,我看着也放心。”

不知乘月笑着把刚买的布料摊开在工作台上,是块靛蓝色的云锦,上面暗纹绣着缠枝莲,在光下隐隐流动:“我想着,下次做戏服时,用这块布给你做件旗袍,配你上次给我绣的白牡丹手帕正好。”

钟离龢脸颊微红,指尖拂过云锦的纹路,触感细腻温润。她忽然想起什么,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木盒,打开里面是枚银质的针插,上面用彩色丝线绣着“锦绣”二字,正是她昨天连夜赶制的。

“给你的,以后你帮我修戏服时,银针也有个地方放。”她把针插递过去,声音轻柔。不知乘月接过,指尖触到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满是暖意。

这时,铺子门帘被轻轻掀开,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探进头来,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钟离奶奶,我能定制一件汉服吗?下周学校有传统文化节,我想穿着去表演。”

钟离龢眼睛一亮,连忙招呼小姑娘进来:“当然可以,来,奶奶给你量尺寸。”她拿起软尺,不知乘月则在一旁帮着铺展布料,老周坐在竹椅上,看着忙碌的两人和兴奋的小姑娘,脸上的笑容越发柔和。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三人身上,落在崭新的缝纫机上,落在摊开的云锦和针插上。铺子外,青石板路上传来老街坊的谈笑声,远处隐约飘来戏曲团排练的唱腔,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和而充满希望。钟离龢低头给小姑娘量着肩宽,指尖划过布料,心里清楚,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有爱人相伴,有手艺傍身,有温暖的烟火气,还有永远不会褪色的锦绣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