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雾彻底消散时,朝阳已爬过天际线,却没能驱散战场上空厚重的死寂。马恩河畔的防线被撕开一道狰狞的口子,协约国士兵的尸体在战壕里堆叠成山,浑浊的血水流过焦黑的土地,在低洼处积成暗红的水洼,混杂着毒气残留的腐蚀性黏液,踩上去发出黏腻的声响。联军的冲锋号角早已停歇,只剩下零星的枪声从远方传来,那是清扫残敌的余音,沉闷得像濒死者的喘息。
“各班集合,随队前往后方修整!”军官的吼声穿透空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仆从军的士兵们列队集结,防毒面具依旧牢牢贴在脸上,橡胶边缘的勒痕早已嵌进皮肉,滤毒罐里的化学异味成了刻在呼吸里的底色。没人说话,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在尸骸遍地的战场上响起,枪支碰撞的轻响夹杂其间,像一串冰冷的音符,缀在这场屠戮的尾声里。
安倍握着步枪的手微微发酸,指尖的茧子蹭过枪身的锈迹,掌心还残留着踩过尸体时沾到的黏腻触感,隔着手套都能隐约察觉到那份令人作呕的湿滑。621就走在他身侧,步伐依旧沉稳,面具后的眼神看不见情绪,只有持枪的手臂保持着紧绷的姿态,仿佛即便到了修整地,也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危险——这是仆从军的本能,从穿上军装戴上面具的那天起,警惕与麻木就成了刻进骨子里的特质。
队伍沿着残破的公路前行,沿途的景象比战场好不了多少。田地早已被炮火翻耕得面目全非,庄稼烧成了黑灰,散落的弹片嵌在泥土里,反射着刺眼的阳光。偶尔能看到被炸毁的农舍,断壁残垣间露出焦黑的房梁,几只乌鸦落在倒塌的屋顶上,啄食着不知是谁的残骸,发出嘶哑的啼鸣,听得人心头发紧。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村落,看样子并未遭过重创,只是村口的篱笆倒了一片,几间农舍的门窗破损,墙角还留着子弹划过的痕迹。村落外围早已被联军士兵守住,村口的大树下,几名俘虏被捆在树干上,都是村里的村民,有老有少,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只有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他们的恐惧。
“各班原地休整,分配住处,修整三日!”军官的命令传来,队伍瞬间解散。各班班长领着士兵们挨家挨户查看,安倍所在的班跟着班长走进了村东头的一间农舍。农舍不大,土墙木顶,院子里种着几株枯萎的蔬菜,墙角堆着些干草,屋里还算整洁,一张木板床靠在墙边,铺着破旧的草席,角落里放着一张矮桌,几条长凳歪歪扭扭地摆着,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班长站在屋中央,目光扫过屋里的士兵,声音沉闷地开口:“上面的安排,每班分配两名俘虏,按规矩来。”话音刚落,两名联军士兵就押着一对母女走了进来,将她们按在墙角。
安倍抬眼望去,那对母女都是法国人,母亲约莫三十岁,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处,沾满了尘土与污渍,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神里满是惊恐与绝望,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身旁的女儿看着不过十六岁,身形单薄,肩膀微微耸动着,双手紧紧攥着母亲的衣角,头埋得很低,能看到她颤抖的睫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砸在地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安倍作战优异,第一个来。”班长的声音落在耳边,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这是仆从军的惯例,作战勇猛者总能得到优先的“赏赐”,无关对错,只关乎规矩,没人会质疑,也没人敢质疑。
安倍握着步枪的手紧了紧,随即松开,指尖的麻木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躁动,像是沉寂已久的湖面被投进了一颗石子,泛起细碎的涟漪。他没有说话,只是朝着那对母女走了过去,步伐沉稳,没有丝毫犹豫。防毒面具遮住了他的神情,没人知道他此刻是麻木还是兴奋,或许都有,或许只是想借着这份极致的宣泄,感受一下自己还活着的证明——毕竟他们这些仆从军,不过是战场上的炮灰,今天活着,明天或许就成了战壕里的一具尸体,能抓住的,唯有当下这点短暂的放纵。
就在安倍走到母女面前时,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是621。她站在安倍身侧,抬手指了指那对母女,又看了看安倍,动作简单直接,没有多余的示意,却清晰地表达了她的意图——她要一起。
仆从军里,女性士兵可以自行选择同行的男性伙伴,彼此依附,相互扶持,也会在这种时候共同参与,没人会觉得不妥,这本就是他们之间不成文的规矩。安倍看着她,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转回头,目光落在那对母女身上。
母女俩吓得浑身发抖,母亲下意识地将女儿护在身后,单薄的身躯绷得笔直,像是在做最后的抵抗,却又那么无力。她们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资格,从被俘虏的那一刻起,命运就不再由自己掌控,面对这些戴着防毒面具、眼神冰冷的仆从军士兵,她们能做的,只有承受,别无选择。
安倍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母亲的胳膊,她的胳膊纤细瘦弱,隔着衣服都能摸到骨头,在他的触碰下,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却不敢挣扎,只是闭紧了眼睛,一行泪水再次滑落。安倍没有停顿,拽着她朝着墙边的木板床走去,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强硬。621跟在一旁,伸手拉住了那个十六岁的少女,少女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呜咽声卡在喉咙里,不敢哭出声来,只能任由她拉着,一步步朝着床边挪动。
屋里的其他士兵没有上前,只是站在一旁看着,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他们都在等着,按照规矩,安倍之后,他们会依次来,这是属于他们的休整方式,是释放战场压力的途径,在这场残酷的战争里,人性早已被磨灭殆尽,剩下的只有本能与规矩,怜悯与温情早已成了最奢侈的东西。
安倍将那名母亲按坐在床边,她顺着他的力道坐下,身体依旧在颤抖,双手紧紧抓着草席,指节泛白。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伸出手,隔着衣服按住她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无法动弹。防毒面具下的呼吸依旧平稳,只是那股莫名的躁动愈发强烈,战场的厮杀、毒气的刺鼻、尸体的腐臭,所有的压抑都在这一刻翻涌上来,催促着他宣泄。
621将少女带到床的另一侧,少女吓得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靠着床沿才勉强稳住身形,头依旧埋着,泪水打湿了胸前的衣服。621伸出手,轻轻按住少女的,动作比安倍轻柔些,却同样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她转头看了安倍一眼,微微颔首,示意可以开始了。
安倍的目光落在那名母亲身上,看着她苍白的脸,颤抖的身躯,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有那股躁动在不断蔓延。他抬起手,褪去自己的手套,露出布满老茧与伤痕的手掌,指尖带着战场上残留的粗糙触感,落在她的胳膊上,顺着衣袖缓缓向上移动。她的身体猛地一僵,泪水流得更凶了,却依旧咬着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闭上眼睛,任由他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