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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余事清算,归途定局(1 / 2)

巴尔干战事落定后,君士坦丁堡的硝烟尚未完全消散,街道上随处可见扛着武器清理残枝碎石的奥斯曼士兵,偶尔有衣衫褴褛的平民蜷缩在墙角,眼神怯生生望着往来的军队,昔日繁华的都城,仍裹着战争留下的萧瑟。赵烈的指挥部早已迁回君士坦丁堡城内原奥斯曼军方一处宅邸,宅邸院墙高耸,门口由龙国仆从军值守,黑色防毒面具衬得身影冷硬,连风吹过都带着几分肃杀,与宅邸内隐约透出的柔和灯火形成鲜明反差。

宅邸偏厅内,两名少女垂首站在角落,身形纤细,身着剪裁合体的素色长裙,裙摆垂至脚踝,勾勒出青涩却已显窈窕的轮廓。两人皆是深棕色卷发,眼眸是奥斯曼人特有的深邃琥珀色,只是眼底没了往日的灵动,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顺从,正是苏莱曼帕夏的两个女儿,此前被仆从军从贵族宅邸中带出,一路留在赵烈身边做侍女,赵烈已为她们重新取名,长女叫清禾,次女叫晚柠,抹去了她们原本的奥斯曼名字,也似要抹去她们与这片土地的牵绊。

清禾眉眼间带着几分早熟的沉静,指尖无意识攥着裙摆,余光悄悄瞥向坐在主位上翻看着公文的赵烈,喉结轻轻滚动,似是鼓足了莫大勇气。晚柠性子怯弱些,紧紧挨着姐姐的胳膊,眼神躲闪,却也跟着看向赵烈,眼底藏着一丝期盼。两人在赵烈身边待了数月,早已摸清他的脾性,知晓这位龙国将军冷硬寡情,唯有顺着他的心意,才能求得安稳,可念及被囚禁在城外营地的父亲,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牵挂。

赵烈放下手中的公文,指尖叩了叩桌面,清脆的声响让两名少女身子同时一僵,下意识挺直了脊背。“有话就说,别杵在那磨磨蹭蹭。”他抬眼扫向两人,声音平淡无波,没带丝毫情绪,目光落在她们身上,似在打量两件物品,而非鲜活的人。

清禾深吸一口气,屈膝微微躬身,声音轻细却清晰:“将军,奴婢姐妹二人,想求您一件事。”

“说。”赵烈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腹前,眼神淡漠地看着她,等着下文。

“奴婢父亲苏莱曼,如今仍被囚禁在城外营地,自战事结束后,我们姐妹便再未见过他一面。”清禾说着,声音微微发颤,晚柠也跟着小声附和:“将军,求您让我们再见父亲最后一面,见完这一面,我们姐妹便彻底断了与奥斯曼的所有牵绊,往后余生,只专心伺候将军,绝无半分二心。”

赵烈挑眉,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却没立刻应允,反而慢悠悠道:“再见最后一面?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们的要求?苏莱曼当初以补给坑害仆从军,害死我不少人手,你们姐妹能留在我身边活下来,已是侥幸,还敢提条件?”

两人闻言,脸色瞬间发白,清禾咬了咬下唇,似是下定了决心,抬眼看向赵烈,琥珀色眼眸里满是决绝,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将军,只要您肯让我们见父亲最后一面,我们姐妹二人,愿为将军做任何事,无论将军想怎样,我们都顺从,只求您成全。”

晚柠也跟着点头,虽满脸羞怯,却也用力咬着唇,附和姐姐的话:“我们说到做到,见完父亲,便再也不提及过往,往后只跟着将军,将军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赵烈看着两人眼底的决绝与顺从,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没再多言,只是缓缓颔首:“可以,我答应你们。明日一早,我让人带你们去城外营地见苏莱曼,见完这一面,你们便需履行承诺,往后与奥斯曼再无半点瓜葛,若敢反悔,后果你们清楚。”

两人见状,连忙屈膝行礼,声音里满是感激:“多谢将军,奴婢姐妹绝不反悔!”

当晚,宅邸主卧内灯火昏沉,帐幔低垂,掩去了其中的旖旎。清禾与晚柠褪去了往日的羞怯,顺从地迎合着赵烈,按此前承诺那般,青涩却卖力的讨好,让赵烈彻底卸下了白日的冷硬,沉溺在温柔乡中。两人忍着身体的不适,全程不敢有半点反抗,只盼着明日能顺利见到父亲,了却最后一桩心愿,往后便能安稳跟着赵烈回国,远离这片充满伤痛的土地。夜色渐深,主卧内的喘息声渐渐平息,赵烈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清禾与晚柠蜷缩在他身侧,浑身酸软,眼底满是疲惫,却也悄悄松了口气,知晓明日见父亲的事,总算落了实。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宅邸外便传来仆从军士兵整齐的脚步声。赵烈早已起身穿戴完毕,一身笔挺的龙国军装,衬得身形愈发挺拔,面容冷硬,没了昨夜的半分温情。清禾与晚柠也已收拾妥当,换上了稍显厚实的外衣,跟在赵烈身后,脚步轻缓地走出宅邸,登上了等候在外的马车。马车由四名仆从军士兵护送,朝着城外营地驶去,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车厢内一片寂静,清禾与晚柠双手交握,指尖泛白,既期盼见到父亲,又隐隐不安,不知这最后一面,会是怎样的光景。

城外营地设在一处废弃的奥斯曼军营,四周由龙国仆从军严密把守,营地内铁丝网交错,巡逻士兵往来不绝,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苏莱曼帕夏被单独囚禁在营地深处一间狭小的牢房内,牢房墙壁斑驳,地面潮湿,仅留一扇小窗透气,阳光透过窗缝洒进来,落在蜷缩在角落的身影上。数月的囚禁生活,早已磨去了苏莱曼往日的嚣张气焰,他衣衫破旧,头发杂乱,满脸胡茬,眼神浑浊,昔日高高在上的帕夏,如今只剩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听到牢房外传来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赵烈带着清禾与晚柠走到牢房门口,示意守卫打开牢门。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清禾与晚柠看到角落里的父亲,眼眶瞬间泛红,忍不住快步走上前,哽咽着喊道:“父亲!”

苏莱曼猛地抬头,看清来人是自己的两个女儿,浑浊的眼眸里骤然泛起光亮,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长时间蜷缩,双腿发麻,踉跄着跌坐在地。“……是你们……”他声音沙哑,满是难以置信,伸手想要触碰女儿的脸颊,却又怕弄脏了她们,指尖悬在半空,微微颤抖。

清禾蹲下身,扶住父亲的胳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父亲,我们来看您了。”晚柠也跟着蹲下来,紧紧抓着父亲的另一只手,泣不成声:“父亲,您受苦了。”

苏莱曼看着女儿们哭红的眼眶,心中又疼又悔,当初若不是自己贪心,以补给坑害龙国仆从军,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还连累了女儿们。他叹了口气,伸手拭去女儿脸上的泪水,声音沙哑道:“是父亲不好,连累了你们……你们如今跟着赵将军,还好吗?他没为难你们吧?”

“将军待我们很好,父亲放心。”清禾强忍着泪水,挤出一丝笑容,不愿让父亲再为她们担忧,“我们今日来,是想再见您最后一面,往后我们便要跟着将军回龙国,再也不回奥斯曼了,今日一别,便是永诀,您要好好照顾自己。”

苏莱曼闻言,身子一僵,眼底满是不舍,却也知晓事已至此,无力回天,只能缓缓点头,声音哽咽:“好,回龙国也好,远离这里的纷争,往后好好伺候赵将军,莫要再惹他生气,平安顺遂便好。”

父女三人简单说了几句贴心话,赵烈站在门口,看了眼天色,冷声催促:“时间到了,该走了。”

清禾与晚柠皆是一怔,不舍地看着父亲,却不敢违抗赵烈的命令,只能缓缓起身,对着苏莱曼深深鞠了一躬:“父亲,保重,我们走了。”

苏莱曼看着女儿们的背影,眼眶泛红,想要喊住她们,却终究没说出口,只是用力攥紧拳头,眼底满是绝望。赵烈瞥了眼牢房内的苏莱曼,眼神冰冷,示意守卫重新关上牢门,带着清禾与晚柠转身离开,自始至终,没再看苏莱曼一眼。离开营地的路上,清禾与晚柠皆是沉默不语,眼底满是伤感,却也似卸下了心头的重担,往后,她们便只需跟着赵烈,彻底斩断与奥斯曼的所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