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按兵不动。”李和摆摆手,“袁项城现在只是联络势力,还没到兵变的地步。我们先盯着他的病情,同时收集他勾结外敌的证据。等他病情加重、人心浮动之时,再将证据呈报给丁总统,一举拿下他,名正言顺。”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语气坚定:“十年洗脑,日本的根基已稳,育种营、仆从军、忠嗣学院,都是我们的底气。袁项城想靠几个外强中干的国家和一群残兵败将翻盘,简直是痴人说梦。他的糖尿病,就是压垮他野心的第一根稻草。”
巴顿也站起身,走到李和身边,沉声道:“李先生放心,我会让手底下的人盯紧袁宫保的一举一动,他的饮食、用药、会客记录,都会一一上报。一旦他有异动,我们立刻行动。”
李和点点头,转头看向巴顿:“另外,让你查的忠嗣学院选址之事,怎么样了?”
“已经选好了,在东京西郊的山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离仆从军驻地也近,方便日后学员实习。”巴顿回道,“建筑图纸已经由龙国国内的设计师绘制完成,只要丁总统批复下来,就可以动工。”
“很好。”李和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忠嗣学院是重中之重,那些孤儿和牺牲将士的孩子,洗去记忆后,要从小灌输忠诚思想,培养成我们最可靠的力量。五年之后,他们就是掌控仆从军的核心,是稳固日本统治的基石。”
两人又商议了许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巴顿才起身告辞,前去安排各项事宜。
李和独自留在书房,再次拿起那份关于袁宫保饮食与病情的密报,指尖划过那些奢华却致命的菜品名称,心中冷笑不已。袁项城一生精于算计,却最终栽在了自己的口腹之欲上,所谓膏粱厚味,不过是穿肠毒药;所谓补品续命,不过是自掘坟墓。
他将密报收好,走到书桌前,提笔给丁汝昌总统写报告。信中详细说明了袁宫保的密谋行径、身体状况以及自己的应对之策,同时再次强调了建立忠嗣学院的重要性。写完之后,他仔细审阅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密封好交给心腹,加急送往龙国。
做完这一切,李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窗外的太阳已经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书房,驱散了一夜的阴霾。他知道,袁宫保的病只是一个开始,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但他已然做好了准备。
而此时,袁宫保的府邸内,一场奢华的午宴正在进行。袁宫保坐在主位上,身材臃肿,脸色潮红,正用象牙筷卷着清蒸鸭的鸭皮,大口吞咽着。他的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身旁的侍从不断给他递上茶水,他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却依旧觉得口干舌燥。
“大人,今日的鹿茸参汤,比往日浓了些,您慢点喝。”侍从小心翼翼地递上一碗参汤。
袁宫保接过参汤,一饮而尽,砸了咂嘴,说道:“再去熬一碗,最近总觉得精力不济,得多补补。”他丝毫没有察觉,碗中的参汤,剂量早已被人暗中调整,正一点点侵蚀着他的身体,将他的野心与生命,一同推向毁灭的边缘。
午宴过后,袁宫保回到书房,处理了几份公文,便觉得头晕目眩,视物模糊,连握笔的手都有些颤抖。他以为是近日操劳过度,便吩咐侍从铺床休息,心中却暗自焦急——他的时间,似乎越来越少了。
一场围绕着权力、野心与疾病的暗战,已然拉开序幕,而李和,正站在风暴的中心,冷静地布局,等待着收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