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尔港的夜晚灯火璀璨，海风带着淡淡的咸味，拂过港区内停泊的巨舰，一场盛大的庆功宴会正在基尔海军军官俱乐部举行。
龙国代表团与汉斯军政要员齐聚，杯盏交错，笑语喧哗。表面上一派祥和，暗地里却暗流涌动。
丁汝昌、李和、段祥瑞作为龙国代表团的核心，正与汉斯海军元帅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寒暄。
“李元帅，贵国海军在此次演习中的表现令人印象深刻，尤其是‘幼蛟级’驱逐舰和航空母舰的运用，给了我们很多启发。”提尔皮茨举起酒杯，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的赞赏，但更多的是审视。
李和微微一笑，举杯回应：“提尔皮茨元帅过奖了。贵国海军的‘威廉大帝号’战列舰依旧是海上巨无霸，其强大的火力令人敬畏。此次演习，不过是两国海军相互学习罢了。”
他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问道：“听说元帅正在推动新的海军扩充法案？不知进展如何？龙国在舰船制造和技术方面，或许能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
提尔皮茨眼中精光一闪，他知道李和是在试探。德国的海军扩充计划一直是高度机密，但龙国在海军技术上的突飞猛进有目共睹。“法案仍在议会讨论中。不过，若能与龙国在技术上展开合作，想必会是双赢的局面。”
两人心照不宣，一场关于技术合作的试探性谈判，在推杯换盏间悄然展开。这正是“换日计划”的第一步：通过技术和经济合作，渗透德国军政界，寻找可拉拢的盟友。
不远处，威廉二世正被一群军官簇拥着，脸色依旧有些难看。白天演习的惨败让他颜面尽失，尤其是在龙国人面前。他看到丁汝昌正在与汉斯总理特奥巴登·冯·贝特曼-霍尔维格交谈，便走了过去。
“丁总统，今日演习，贵国海军确实出色。”威廉二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甘，“但这毕竟是演习。下一次，在真正的战场上，我相信德国海军会证明自己的实力。”
丁汝昌笑容和煦：“陛下，龙国无意与任何国家为敌。我们更希望看到的是和平与合作。此次演习的成功，正是两国友谊的见证。”他顿了顿，说道：“听闻陛下即将前往英国，参加代英海军阅兵？龙国代表团也收到了邀请，我们可以一起前往。”
威廉二世点了点头：“没错。我会亲自前往伦敦，让那些英国人看看，汉斯海军的实力不容小觑！”他显然是想在英国面前找回今天丢失的面子。
丁汝昌心中暗喜，威廉二世的好胜心，正是“换日计划”可以利用的弱点。“那我们伦敦再会。相信陛下一定能在会议上为汉斯争取到应有的权益。”
宴会的角落里，龙国情报局的特工“夜莺”正端着一杯香槟，看似漫不经心地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她的目光停留在德国海军参谋部的一名少校身上——这是龙国在德国海军内部安插的第一个暗子，代号“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