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点头:“没错。而且我们给的技术都是‘阉割版’,比如混合动力的核心控制程序,重点防护的装甲材质配方,这些关键信息我们都没泄露。汉斯国就算拿到方案,也只能造出‘简化版’的高速战列舰,永远追不上我们的‘龙凤级’。”
1904年1月,江南制造局与纽约造船厂同时启动“龙凤级”的试验平台建设。龙国这边,魏瀚带领团队在黄浦江畔搭建了一座巨型动力试验台,将四台仿制的蒸汽轮机组装在一起,开始测试联动效果;漂亮国那边,詹姆斯上校则在纽约港的造船厂内,建造了一艘1:3的舰体模型,用于测试30节航速下的舰体稳定性。
最初的试验充满挫折。1月15日,龙国的动力试验台首次启动,蒸汽轮机刚运转到2000转,就听到“咔嚓”一声,轴承突然断裂,滚烫的蒸汽喷涌而出,一名工程师来不及躲闪,手臂被烫伤。魏瀚赶到现场时,试验台已是一片狼藉,蒸汽轮机的外壳被炸开一个大洞。
“问题出在哪?”魏瀚盯着断裂的轴承,脸色凝重。
负责材料的工程师递过一份检测报告:“铬镍合金钢的纯度不够,里面含有0.5%的杂质,导致轴承在高转速下应力集中,发生断裂。”
魏瀚立刻联系代英的钢铁厂,要求对方提供纯度99.9%的铬镍合金钢,同时让江南制造局的炼钢厂紧急改进冶炼工艺——他知道,轴承问题不解决,30节航速就是空谈。
漂亮国那边也遇到了麻烦。1月20日,舰体模型在风洞试验中,当风速模拟到30节时,模型的尾部突然出现剧烈摆动,差点从试验架上掉下来。詹姆斯上校看着试验数据,眉头紧锁:“舰体的长宽比太小了,1:8的比例根本无法应对高速下的涡流,必须调整到1:10。”
调整舰体比例意味着要重新设计舰体结构,之前的图纸全部作废。漂亮国的工程师们加班加点,用了半个月时间,终于画出了新的舰体图纸——新的舰体更长更窄,尾部加装了两片稳定鳍,在第二次风洞试验中,30节风速下的摆动幅度控制在了2度以内。
2月中旬,龙国的动力系统终于取得突破。纯度99.9%的铬镍合金钢到货后,新的轴承经过测试,在2500转的转速下连续运转72小时,没有出现任何故障;蒸汽轮机与内燃机的联动系统也调试成功,切换时间从最初的10分钟缩短到2分钟,完全满足实战需求。魏瀚站在试验台旁,看着仪表盘上“8万马力”的读数,激动得双手发抖:“我们成功了!动力系统没问题了!”
与此同时,主炮的研发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龙国与漂亮国共同设计的305毫米双联装主炮,在南京炮厂进行试射时,射程达到了22公里,射速两分钟一发。詹姆斯上校在观看试射后,忍不住赞叹:“这门炮要是装在‘龙凤级’上,足以击穿当今任何一艘战列舰的装甲。”
3月1日,龙国与漂亮国在上海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宣布“龙凤级战列舰”的研发取得重大突破,首舰预计在1905年开工,1907年服役。消息传到欧洲,代英的海军部立刻紧急召开会议,下令加快“无畏级”的研发进度;高卢则开始与代英协商,计划联合建造新型战列舰;沙皇国的黑海造船厂则暂停了“博罗季诺级”的建造,重新评估技术指标——龙国与漂亮国的“一步到位”,彻底打乱了欧洲列强的海军发展计划。
而汉斯国那边,克虏伯公司根据卡尔传回的技术,对“拿骚级”进行了全面改进。改进后的“拿骚级”采用了“重点防护”理念,航速提升到22节,主炮布局也进行了优化,虽然比“龙凤级”的30节慢了不少,但比最初的设计强了太多。1904年4月,汉斯国宣布“拿骚级”首舰开工,代英与高卢立刻感受到了压力,不得不将更多的资源投入海军建设——李和的“牵制计划”,初步见效。
1904年5月,李和在江南制造局的办公室里,看着“龙凤级”的最终设计图纸,对丁汝昌说:“这不仅仅是一艘战列舰,更是我们在全球棋局中的‘棋子’。”
丁汝昌看着图纸上的参数,点头道:“30节的航速,意味着我们的战列舰能追上敌人的巡洋舰,22公里射程的主炮,能在敌人的主炮射程外发起攻击。有了‘龙凤级’,我们在远东的海军优势就能巩固,沙皇国再想染指东北,就得掂量掂量。”
李和补充道:“不止如此。我们与漂亮国的合作,还能加深双方的利益绑定——漂亮国需要我们的减震技术和舰体设计,我们需要他们的蒸汽轮机技术和海外市场,这种合作能让我们在对抗代英、高卢时,多一个盟友。”
“那汉斯国呢?”丁汝昌问,“他们的‘拿骚级’改进后,会不会成为代英的主要威胁?”
李和笑了笑:“这正是我们想要的。代英把注意力放在汉斯国身上,就不会有精力来干涉远东事务;沙皇国要应对汉斯国在欧洲的牵制,也不敢轻易在远东动武。我们就能趁着这个机会,加快‘龙凤级’的建造,同时巩固在日本的统治,扩大仆从军的规模。”
此时的卡尔,还在为获取更多“龙凤级”的技术而努力。他不知道,自己拿到的所有技术,都是龙国与漂亮国精心挑选的“诱饵”;他更不知道,汉斯国在欧陆的牵制作用,早已被李和纳入全球战略的考量。
1904年6月,江南制造局正式启动“龙凤级”首舰的龙骨铺设仪式。丁汝昌、李和、魏瀚,以及漂亮国的詹姆斯上校,共同为龙骨埋下第一颗铆钉。当铆钉被砸入龙骨的那一刻,黄浦江面上的阳光洒在船台上,照亮了“龙凤级”的蓝图——这张蓝图上,不仅有30节航速、2万吨排水量的参数,更藏着龙国崛起的野心,藏着大国博弈的暗局,藏着一个穿越者对历史走向的悄然改变。
而在遥远的欧洲,代英的“无畏级”战列舰刚刚开工,高卢的新型战列舰还在图纸阶段,沙皇国的“博罗季诺级”仍在停滞,汉斯国的“拿骚级”则在改进中艰难推进——一场由“龙凤级”引发的全球海军竞赛,已悄然拉开序幕。李和望着黄浦江远处的海平面,心中清楚:这场竞赛,才是决定未来百年世界格局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