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三个孩子立刻欢呼起来。安安拉着李老师的手,指着展厅里的旧铁盒:“我们可以把新绘本的想法写在‘贝壳信’里,让铁盒当‘故事邮差’!”朵朵则跑去拿空白画纸,想立刻画下沙滩和青山连在一起的样子;糖糖晃着手铃,说要把铃铛声画进新绘本里。
李老师看着兴奋的孩子们,用力点了点头:“我回去就告诉小宇和其他小朋友,让他们也开始准备山里的故事。等你们的绘本初稿做好,我再来月牙湾取,或者我们视频连线,一起修改绘本!”
中午的时候,大家一起在留守儿童中心的院子里吃饭。老奶奶特意蒸了艾草糕,还在每个糕上印了个小太阳;那个找到贝壳留言的小朋友,也带来了自己捡的彩色贝壳,送给李老师当纪念。李老师把贝壳小心翼翼地放进帆布包,和“贝壳信”、空白画纸放在一起,像是在打包一整个月牙湾的温暖。
饭后,李老师要离开了。三个孩子跟着她走到沙滩上,安安把相机模型里的日出照片打印出来,贴在“贝壳信”的背面,送给李老师:“这样您在路上,也能看到月牙湾的太阳啦。”朵朵把那片领口的银杏叶摘下来,夹进“山茶花日记”里:“让银杏叶带着沙滩的风,去青山上做客。”糖糖则把布袋子里的手铃都拿出来,分给李老师几个:“让小宇和小朋友们都有月牙湾的铃铛。”
李老师站在沙滩上,手里捧着满满的礼物,对着孩子们和陆建国、陆时衍深深鞠了一躬:“我一定会把月牙湾的温暖带给青山小学的孩子们,也会把山里的故事带回来,让我们的‘山海绘本’早点见面。”
看着李老师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公路尽头,安安忽然跑到礁石旁,把旧铁盒放在礁石上,打开盖子:“这样风就能把‘绘本约定’吹到青山去啦!”他又从口袋里掏出张新的牛皮纸,在上面画了个大大的太阳,旁边写着“我们等着山里的故事”,然后放进铁盒里。
陆建国走过来,摸了摸安安的头:“不用等风,我们可以自己把故事送过去。”他看向陆时衍,“等明年春天,我们带着孩子们去青山小学,亲自把新绘本的初稿送过去,再和山里的孩子们一起堆一个‘青山城堡’,让沙滩和大山的故事,真正连在一起。”
“真的吗?”安安眼睛瞪得圆圆的,手里的相机模型差点滑下来。
陆时衍笑着点头:“当然是真的。我们可以提前准备好画具,让月牙湾的孩子和山里的孩子,一起在青山上画画,把松树和沙滩、山茶花和三角梅,都画进新绘本里。”
朵朵立刻拉着糖糖的手,开始讨论要带什么礼物去青山小学:“我要画很多三角梅,送给山里的小朋友!”糖糖则说要带更多手铃,让山里的风也能吹响月牙湾的声音。
夕阳西下时,三个孩子又回到“时光展厅”,把“山茶花日记”放进展示架的最上层,和陆爷爷的旧画本摆在一起;安安还把李老师带来的那本磨损的绘本,放在中间的展示板上,旁边贴了张纸条,写着“这是来自青山的故事”。
陆建国坐在展厅的椅子上,手里拿着素描册,开始画今天的场景:李老师捧着“贝壳信”的样子、孩子们送礼物的瞬间、还有沙滩上的旧铁盒。陆时衍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温水:“爸,您今天画了这么多,也该歇歇了。”
陆建国摇摇头,笔尖在纸上继续移动:“这些都是‘山海绘本’的序章,得赶紧记下来。等明年春天去青山,我还要把那里的松树、山茶花,还有孩子们的笑脸,都画进绘本里。”
展厅里的风渐渐停了,挂在栏杆上的贝壳手链不再摇晃,像是在静静聆听新故事的脚步声。安安的相机模型里,除了日出照片和小宇的画,又多了张写着“绘本约定”的牛皮纸;朵朵的空白画纸上,已经画好了一半的沙滩和青山,中间用一条彩色的线连在一起;糖糖的布袋子里,还剩最后一个手铃,她说明年要亲手送给小宇。
当月亮升起来,孩子们离开展厅时,安安特意把旧铁盒的盖子留了条缝:“这样山里的故事,就能顺着缝钻进来啦。”
展厅里的灯光渐渐熄灭,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展示架上的绘本和日记上。旧铁盒静静地躺在礁石上,里面的“贝壳信”在月光下泛着浅黄的光,像是在悄悄等待着——等待着来自青山的山茶花故事,等待着明年春天跨山海的相遇,等待着那本连起沙滩与大山、装满温暖约定的新绘本,在时光里慢慢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