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未说完——
一股无可抗拒的恐怖力量骤然降临!
“嗖!嗖!嗖!”
厅堂内的王扒皮、张员外、那名叫小翠的丫鬟,以及正在镇上其他地方作威作福的三名灵武境中期的队长,只觉得眼前一花,天旋地转,下一刻,便如同死狗般被扔在了那户普通人家的院落中央,摔得七荤八素!
与此同时,秦玄与慕怜月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院落之中。他们不再隐藏气息,虽然刻意收敛了绝大部分威压,但那一丝流露出的、远超灵武境的恐怖气息,如同山岳般压在王扒皮几人心头,让他们瞬间面无血色,瘫软在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院外围观的镇民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但看到平日里作威作福的镇长几人如此狼狈,心中又不禁涌起一股快意。
秦玄目光如刀,首先落在那个肥胖的张员外身上,声音冰寒刺骨:“你,来说。你和这镇长,做了什么交易?那些‘好货’,又是什么?”
张员外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感受到秦玄那如同实质的杀意,哪里还敢隐瞒,竹筒倒豆子般全都说了出来:“是…是镇长!镇长他喜欢玩弄女子,尤其…尤其是处子!他不好亲自出面,就…就让小的去物色,用钱或者威胁,逼那些普通人家的女子就范,还…还威胁她们不能说出去,否则就杀了她们的家人……大人饶命啊!这都是镇长逼我做的!都是他逼我的!”他一边说一边磕头,把责任全推到了王扒皮身上。
王扒皮目眦欲裂,眼神怨毒地死死瞪着张员外,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院外围观的镇民们闻言,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巨大的哗然和愤怒!
“怪不得!怪不得前街张家的闺女前两天投河自尽了!”
“天杀的!原来是这两个畜生逼的!”
“还有李家的姑娘,去年就说得了急病死了,肯定也是他们害的!”
群情激愤,不知是谁先带头,烂菜叶、土块、石子如同雨点般朝着地上的王扒皮几人砸去!
秦玄一挥手,一股柔和的力量将那小翠丫鬟拉到自己身前,隔绝了飞来的杂物。他看着吓得瑟瑟发抖、脸色惨白的丫鬟,语气尽量温和:“别怕,告诉我,他是如何要挟你的?今日我为你做主,他活不过今天。”
王扒皮闻言,挣扎着抬起头,用凶狠的眼神瞪向小翠,试图威胁。
秦玄眼神一冷,隔空一巴掌扇出!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王扒皮直接被扇得晕死过去,半边脸肿得像猪头,牙齿混着血水喷出。
小翠看到仇人如此下场,又听到秦玄的承诺,心中的恐惧终于被巨大的委屈和恨意取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断断续续地诉说起来:“他…他抓了我的爹娘和弟弟,关在镇外……说我要是敢不听他的话,不好好服侍他,就…就把他们全都杀了……他还不把我当人,动不动就打骂,用鞭子抽,用蜡烛烫……”她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新旧交错的伤痕。
众人听得睚眦欲裂,怒火冲天!一桶冰冷的井水泼在王扒皮脸上,将他浇醒。迎接他的,是更加密集和愤怒的投掷物。等到秦玄和慕怜月准备正式宣判其罪行时,王扒皮、张员外和那三个助纣为虐的队长,已被愤怒的民众打得奄奄一息,只剩下半口气。
就在这时,破空之声传来。十道身着青玄卫制服、气息强悍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入院中。为首者,是一名灵海境后期的小队长。他们接到秦玄传讯,立刻以最快速度赶来。
“青玄卫第七营第三小队队长林锋,参见少宗主!少夫人!”小队队长躬身行礼,声音铿锵。他身后的九名灵海境青玄卫齐刷刷行礼,动作整齐划一,铁血之气弥漫开来。
少宗主?!少夫人?!
瘫在地上的王扒皮几人听到这个称呼,眼中最后一丝光彩彻底湮灭,陷入了彻底的绝望。围观的镇民们也惊呆了,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和叩拜声。
秦玄面无表情,将在此地的所见所闻,以及王扒皮等人的罪行,清晰地告知了林锋。
“依青玄宗规,此等蠹虫,该当何罪?”秦玄冷声问道。
林锋毫不犹豫,厉声道:“欺压民众,盘剥资源,逼奸民女,致人死亡,数罪并罚,罪无可赦——当处极刑,以儆效尤!”
“执行!”
“是!”
林锋亲自出手,剑光闪过,王扒皮、张员外及三名队长的人头瞬间落地!血腥气弥漫,但带来的却不是恐惧,而是积怨得以宣泄的畅快与对新生的希望!
秦玄对林锋吩咐道:“妥善安置受害女子及其家人,抄没王、张两家不义之财,抚恤受难者。整顿此镇,重新推选贤能担任镇长。灵气输送必须立刻恢复,修炼场所移至镇中,对所有适龄孩童免费开放!若再有阳奉阴违者,严惩不贷!”
“属下遵命!”林锋肃然领命。
秦玄与慕怜月不再停留,在无数镇民感激涕零的目光和叩拜中,婉拒了所有的谢礼,身影悄然消失在小镇之外。
走在通往下一个地方的路上,慕怜月轻轻靠在秦玄肩头,低声道:“玄,我心里难受。”
秦玄揽住她,目光望向远方,坚定而深邃:“我知道。但正因为还有这样的阴影存在,我们的路才更要走下去。扫清这些污浊,让阳光真正普照每一寸土地,这才是我们‘守护’的意义。”
夫妻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但他们所带来的雷霆与正义,却已在这座名为灵溪的小镇,深深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