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信息传来的还有一份“礼物”——一套完整的跨维度通信技术。这套技术巧妙地避开了时间悖论和现实干扰,让不同时空的文明能够安全交流。
“他们学会了谦逊。”云薇分析着技术原理,“这套系统设置了严格的平等协议,禁止任何形式的干涉或征服。”
变化不仅发生在实验室。全球范围内的神话传说开始出现新的版本,考古学家在各地发现了“不应该存在”的文物——刻着卢恩文字的商周青铜器,绘有星谶剑图案的玛雅壁画,记录着华纳海姆潮汐的埃及纸莎草。
最令人惊讶的是普通人的变化。世界各地开始出现一些被称为“觉醒者”的人,他们突然掌握了某种特殊能力——有人能听懂动物的语言,有人能看见植物的情绪,还有人能与星辰对话。这些能力各不相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它们都强调共存而非征服。
“根源的改变辐射到了所有关联时空。”陶乐在观测这些现象时得出结论,“但我们需要注意平衡。”
然而,并非所有变化都是温和的。
某天,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星空图上,一个代表新生宇宙的光点正在剧烈闪烁。当陶乐将意识延伸过去时,他看到了令人不安的景象——某个刚刚获得自由的时空正在被一种灰色的雾气吞噬,那里的生命在绝望中哀嚎。
“是熵的阴影。”耶梦手腕上的印记发出警告的脉冲,“那个宇宙太过年轻,无法承受突然获得的自由。”
陶乐第一次主动运转空星之力。这一次,他不是在战斗,而是在教导。他将宇宙生存必需的知识编织成光的种子,轻轻送入那个颤抖的宇宙。当光种绽放时,灰色的雾气如晨露般消散,新生的星辰学会了自我保护。
这件事让三人意识到,自由需要与责任同行。他们开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那些获得解放的时空,在必要时提供指引,但始终坚持让每个世界自己做出选择。
一个月圆之夜,陶乐独自站在实验室的天文台。满月的光芒异常明亮,在月光中,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千代红叶的虚影在月光中对他微笑点头,然后化作枫叶随风消散。那是某个平行时空中的她,正在以新的形式存在。
“一切都不同了。”云薇来到他身边,手中的笔记本自动翻页,展示着无数个时空的和谐景象。
耶梦指着夜空:“但也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变。”
星辰在他们头顶缓缓旋转,每一颗星都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在遥远的宇宙深处,某个刚刚学会提问的年轻文明,正在怯生生地探索着星空。
而在实验室的星空图上,一个新的光点正在缓缓亮起。那光点的波动模式,与星谶剑产生着奇妙的共鸣。
陶乐感受着那份呼唤,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
“新的旅程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