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去再说。”白泽停好了车，从座椅下抽出箱子丢给了他。
从楼顶下来时叶凌就把装着狙击枪的箱子转移到了车上。
进屋关上了大门，几人围坐在桌前，目光都集中在叶凌的身上。
岩给所有人都倒了热水，叶凌的手握在杯子上，指尖渐渐有了些温度。
“应该算是成功了一半。”她说，“赵安宁这个人已经死了，不会再出现了。”
“哈？”影睁大了眼睛，“这算成功了一半？那你的完整计划是什么，把猎鹰公会一锅端？”
“我是说这个人死了，但赵安宁未必死了。”叶凌说。
影满头问号：“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我也没听懂，”岩老老实实地说，“这话听起来像是我吃过饭了，但我还没吃。”
叶凌短暂地笑了一下：“需要稍微改一下，比如说你吃过面包了，但还没有吃岩牛肉。”
“你的意思是，赵安宁这个身份已经从世上抹除了，但他换了另外的身份，对吗？”白泽开口道。
叶凌惊讶于他如此精准地领会了她的意思：“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是与精神系异能有关，对吗？”白泽又问。
叶凌点点头：“他的异能等级可能不止三级。”
“等等，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岩问。
他一头雾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换身份是什么意思？”
“就是赵安宁可能凭借精神系异能钻到了别人的脑袋里。”影隔空在他的头上点了点。
岩瞠目结舌：“那……那个被占了脑子的人，他以后是谁？”
“好问题。”影说，“假如有一只异种吃了你老婆，但它拥有了你老婆的所有记忆，它会和你说话，记得你们之间发生的一切，甚至还保留着对你的感情，你觉得它还是不是你老婆呢？”
岩张着嘴愣了半天：“我没有老婆。”
“那假如它吃了零——”叶凌对他翻了个白眼，“——你会不会杀了它给零报仇？”
“当然要报仇！”
“可你杀了它，零的所有记忆就会消失哦。”影摇晃着一根手指。
岩动摇了：“那、那要不我、我试着把它当成零相处……”
“你要和吃了零的异种做朋友，并且把它当成真的零？”影逼问道。
岩看上去完全不知所措了，他的眉头纠结地拧在了一起，开始认真思索这个问题。
影转过头问叶凌：“小野猫，你为什么会忽然想到这一点？”
“因为我的精神系异能也到了三级。”叶凌将路上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虽然没有尝试过，但是我一直在想这一点。”
“在精神域里面，所有生物都会以一个个光点的形式呈现。”她说，“那些光点代表着对方的精神力，对于精神力弱于我的，我可以进行读取、修改、操控、甚至抹除。”
“抹除的意思是？”
“物理意义上的抹除。”叶凌说。
影摸了摸下巴：“那岂不是很无敌？”
“只有在精神力完全碾压的情况下才可以。”叶凌说完，又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而且消耗的时间太多，她在垃圾场用过一次，倒计时竟然扣了整整二十个小时。
“所以我在想，或许等级再高一些，做到侵占也不是什么难事。”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