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若说是刺杀,未免太儿戏了些。
一瓶暗蚀蠕虫的唾液,就想要了他的命吗?
实在是可笑。
这倒更像是一种挑衅。
赵安宁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对这些手段并不感兴趣,唯一感兴趣的,是那个逃脱的人。
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敲了敲书房的门,赵安宁收敛心神,对来人道:“将尸体清理了,明天再派几个人过来。另外,去黑市和集市上查一查,最近有没有人买过暗蚀蠕虫的唾液。”
交代完之后,他便上楼去了卧室休息。
次日,赵安宁在阳光中醒来。
新的女仆已经到了,恭敬地为他递上了衣服。
赵安宁漫不经心地穿好,起身的时候,目光忽然一凝。
他的枕头边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朵花。
一朵鲜嫩的,沾着露水的花。
……
叶凌的手按在了胸前,她的心仍在怦怦直跳。
刚才的一瞬,她忽然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那种感觉太过强烈,让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使用空间系异能进行转移。
她可以肯定那就是赵安宁的手段。
几次转移之后,那种感觉消失了。
叶凌打开手环,在地图上标记了一下。
五百米。
这是赵安宁精神力能覆盖的范围。
她现在离开了这个范围,他也就追踪不到她了。
她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耐心地等待着。
一直等到天快亮了,她才悄然起身,朝着赵安宁的府邸靠近过去。
府邸内有人在来回走动,她发动木系异能,将自己隐藏在一众草木之中,慢慢接近。
等到距离足够近了,她从头上摘下一朵花,轻轻地送进了赵安宁的卧室。
她现在还杀不了他,但她有的是时间。
她说过,她要他不得安宁。
……
回到公会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
叶凌刚进门,就听见有人问:“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她抬起眼睛,看见白泽坐在椅子上盯着她。
叶凌扯了一下嘴角:“我不知道咱们公会还有宵禁的。”
白泽的目光沉静:“我并没有限制你自由的意思,只是不想你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正确的选择来。”
“正确与否应该怎么定义?”叶凌反问。
“从前或许很难定义,但如今……”白泽顿了顿,“活下去就是正确的。”
“那你放心好了,”叶凌说,“我说过,生存在我这里的优先级要高于一切。”
她打了个哈欠:“就是去找点乐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