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他叫道，“老子一个字都不会说！”
“嘴倒是挺硬，就是不知道骨头是不是也这么硬。”叶凌说。
她蹲下了身子，抽出匕首贴在了他的脸上。
“从现在开始，我每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十秒钟之内你不开口回答，我就会取走你的一样东西。”她平静地说，“或许是一只耳朵，或许是一根手指，又或许是一条胳膊。相信我，你不会想要体验的。”
眼镜男想要后退，但他被紧紧地绑在了树上。
“你……你不能……”
“第一个问题，”叶凌打断了他，“你是谁派来的？十、九、八……”
眼镜男咬着牙：“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别做梦了——啊！！！”
叶凌将一截血淋淋的手指丢进了火堆。
“第二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喂养逐生花？”
眼镜男的额头冷汗涔涔：“疯子……你这个疯子……”
“十、九、八、七……”
“我不能……我不能说！”眼镜男崩溃了，“他们会杀了我的，求求你——啊！！！”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叶凌的声音依然平静，“现在还只是开始，希望你能坚持得再久一点。第三个问题，你们这样的小队到底有多少支？十、九……”
“我说，我说！”剧痛之下，眼镜男再也撑不住了，喊道，“一共有十八支小队！”
叶凌将匕首从他的手上移开：“好，现在我们回到第一个问题，是谁派你们来的？”
……
“又是卫家。”叶凌擦着手说，“卫家派出了十八支五人小队寻找逐生花，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在三个月之内不停用人类和异种的尸体对其进行喂养，至于别的他也不知道。”
“这就全交代了？”影嘲笑道，“白泽，你行不行啊，那家伙刚才可是骂了你半天呢！”
白泽看着叶凌的目光十分复杂：“你……”
“基本的审讯手段而已。”叶凌不愿多说，继续刚才的话，“他还提供了一点消息，卫家似乎在谋划着些什么，除了他们这样的小队，还有不少本家子弟都来了荒野。”
“这就对上了，之前我们遇见的卫兰应该就是卫家本家人。”影说。
“是从大约一个月之前开始的。”叶凌说。
“一个月……”白泽将树枝丢进了火堆，“一个月前，正是内城传出实验体逃脱的时间。”
叶凌有些烦躁。
变异的异种，本不该出现在荒野中的卫兰，杀人喂养逐生花的小队……这一切就像是一团乱麻，缠绕在她的脑海中。
而这些线最终却都归拢到了她身上。
“想那么多干嘛？”影懒洋洋地说，“咱们就是个小公会里的普通人罢了，什么研究院，什么世家，和咱们没有关系。”
“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叶凌问他，“喂养的下一步就是收割，卫家要逐生花干什么？”
影喝了一口水：“逐生花就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对付实验体。”
燃烧的篝火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他们不惜用喂养的办法来得到大量的逐生花，看来时间十分紧迫。”
“卫家要对付实验体？”叶凌皱着眉问道，“实验体不是被造出来用来对付异种的吗？”
影哼笑了一声：“火药最初被造出来还是为了炼丹呢！”
“所以出于某种目的，卫家想要摧毁实验体。”白泽总结道，“如今暂时还不知道是卫家单独的行为，还是所有世家联合起来的行动。是因为实验体项目动了谁的蛋糕，还是因为联合政府已经将矛头对准了世家？”
“谁知道呢？”影耸耸肩，“都是大人物的事，和咱们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