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在并州的张子羽,自打发出那篇讨董檄文后,就像没事儿人一般,全然没有即刻兴兵讨伐董卓的急迫感。
他每日优哉游哉地窝在自家府邸,一门心思陪着夫人和孩子,尽享这温馨惬意的家庭时光。
只见他一会儿扮个鬼脸逗得孩子咯咯直笑,一会儿又与夫人轻声低语,说些甜蜜的私房话。
那脸上满是幸福满足的神情,仿佛外面那风起云涌的乱世纷争,都不过是天边的浮云,与他毫无干系。
若不是戏志才心急火燎地差人前来相请,张子羽恐怕还打算在这温柔乡里多沉醉些时日,压根儿就没打算迈出府门一步。
待张子羽不紧不慢地来到军营,戏志才早已等候多时。
一瞧见主公现身,戏志才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那笑容就像一朵盛开的花儿。
他兴致勃勃地说道。
“主公,您可算来了!您猜咱们在整顿西凉降兵时,发现什么稀罕事儿?竟在里头揪出了个随军文士。
此人看着就不一般,举手投足间透着股不凡的气质,谈吐也尽显才学,身份想必大有来头。
主公您要不要亲自去瞧瞧?要是能将他招降,那对咱们而言,可真是如虎添翼啊!
您也清楚,咱现在身边的文臣实在是屈指可数。
就好比一桌丰盛的酒席,却少了几样关键的菜肴,总觉得缺了些味道。”
张子羽听闻,顿时来了兴致,眼神一亮,挑眉问道。
“哦?竟有这等事?快带我去看看,究竟是何等人物。”
戏志才赶忙在前头引路,两人在营中七拐八绕,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营帐前。
戏志才伸手轻轻掀开营帐的帘子,张子羽随即迈步入内,只见营帐之中,端坐着一位男子。
虽身着粗布麻衣,略显破旧,但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英气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
尤其是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聪慧劲儿。
见张子羽等人进来,男子不慌不忙地起身,动作优雅,微微拱手行礼,礼数周全。
张子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中已有几分欣赏,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率先开口说道。
“听闻先生是从西凉军中而来?观你举止神态,绝非普通士卒,为何会身处西凉军中呢?”
那男子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从容,缓缓开口道。
“在下不过是一介贫寒书生,为求一条生路,无奈之下投身西凉军,做了个随军的文士。
久闻大将军之名,如雷贯耳,今日有幸得见,果然将军气宇轩昂,颇具英雄豪杰之风范。”
张子羽心中暗喜,愈发觉得这人口才出众,见识不凡,若能招致麾下,必定能为自己的大业增添助力。
于是,他趁热打铁,诚恳地说道。
“如今天下大乱,董卓那贼子祸乱朝纲,致使汉室倾颓,生灵涂炭。
不知先生可有兴趣与我一同携手,匡扶汉室,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业?”
男子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似在思索权衡。
片刻后,他再次拱手,言辞恳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