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大摇大摆地迈进朝廷,没了张子羽的制衡,他就像脱缰的野马,嚣张跋扈到了极点。
一进朝堂,他便一脚踢翻了平日里用来摆放奏章的桌案,奏章如雪花般漫天飞舞。
董卓叉着腰,对着一众噤若寒蝉的大臣们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你们这帮家伙,之前不是挺能折腾吗?现在怎么哑巴了?”
刘辩和何太后坐在龙椅上,脸色煞白如纸。
董卓瞥了他们一眼,满是不屑,大踏步走到龙椅前,伸手就把刘辩从椅子上拽了下来。
可怜的刘辩,被摔得哎哟乱叫,董卓一屁股坐在龙椅上,二郎腿一翘,指着刘辩骂道。
“你这小娃娃,也配坐这龙椅?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处,咱家早把你扔出去喂狗了!”
何太后吓得浑身发抖,壮着胆子说道。
“董……董卫尉,你这是何意?如此的以下犯上,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董卓听了,仰头又是一阵狂笑,笑声震得朝堂的房梁都嗡嗡作响。
他瞪着何太后,恶狠狠地说。
“天下人耻笑?老子现在就是这天下!咱家想怎样就怎样,谁敢说个不字,哼?”
接着,董卓看向王允、袁隗等大臣,目光如刀般扫过他们的脸,冷哼一声道。
“你们几个,之前不是想着怎么对付我吗?怎么,现在不吭声了?从今天起,这朝堂我说了算!
谁要是敢不听话,下场就跟这桌案一样!”
说着,他又一脚踹向那已经倒地的桌案,木屑飞溅。
大臣们个个敢怒不敢言,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董卓却觉得还不够过瘾,随即站起身来,在朝堂上趾高气扬地走来走去,嘴里还嘟嘟囔囔着。
“哼,张子羽不在,这洛阳就是我的天下,我要让你们知道,跟我董卓作对,没有好下场!”
他一边说,一边随手抄起一件朝堂上象征皇权的青铜礼器,双臂猛地一发力,狠狠地砸在地上。
只听“哐当”一声巨响,那精美的青铜礼器瞬间四分五裂,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伴随着器物破碎的声音,整个朝堂仿佛都在他的淫威下瑟瑟发抖。
大臣们身子一颤,头埋得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出。
董卓望着一群低着脑袋、唯唯诺诺的大臣,冷哼一声,那声音犹如从九幽地狱传来,透着无尽的寒意。
他对着李儒招招手,颐指气使地说道。
“文优啊,给这些个大臣们念念,咱家从今日起要中兴汉室,就从废掉这个小娃娃开始。”
李儒赶忙点头哈腰,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上前一步。
然后毕恭毕敬地打开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布帛,然后扯着嗓子大声念道。
“今少帝刘辩,自登基以来,软弱无能,实不堪担当汉室重任。
想那登基之初,面对洛阳乱象,竟束手无策,毫无主见,任由局势糜烂,此为不智。
再者,每逢朝中大事,需其定夺之时,少帝或犹豫不决,或轻信佞臣之言,致使朝纲紊乱,政令不通,此乃无断。
且天下百姓正处水深火热之中,少帝却不知抚恤,未能展现出应有的仁德之心,实非明君之相。
反观陈留王刘协,自幼聪慧,见识不凡,举止间尽显帝王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