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以为登上皇位便拥有了一切,却不想如今却要为了保住这皇位,被迫做出如此屈辱的决定。
他暗暗发誓,待他日局势稳定,定要将今日所受之辱,加倍奉还。
只是,在这波谲云诡的乱世之中,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他的誓言又能否实现,一切都充满了未知……
在刘辩离开长乐宫后,何太后便陷入了沉思。
她深知要想再见到张子羽,必定艰难万分。
张子羽如今对他们母子心中有气,能否顺利化解怨气,实在难以预料。
而且经此一事,对方肯定是处处提防,以防他们母子的暗算。
但为了刘辩,为了大汉江山,她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去试一试。
张子羽回到洛阳的临时住处后,心中满满都是怒意。
他一直以为何逦生下女儿,对自己是真的有情意。
可今日一事足以说明一切,她在乎的是她当皇帝的儿子,还有她自己的太后之位。
张子羽无奈地嘀咕道。
“或许有孩子的时候她还有情意,可当权利加身的时候,她终究是抛弃了我们父女,罢了,罢了……”
随即张子羽大喊道。
“典韦,拿酒来!”
不多时,典韦如同一座黑塔般,迈着大步匆匆赶来,手中提着一坛烈酒,瓮声瓮气地说道。
“主公,酒来啦!”
他将酒坛重重地放在桌上,关切地看了张子羽一眼,却也没再多问。
典韦跟随张子羽多年,深知主公脾性,此刻见张子羽面色阴沉,便知定是发生了大事。
张子羽二话不说,抄起酒坛,猛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流下,仿佛要将心中的郁闷一同烧尽。
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在屋内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与何逦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的愤懑愈发浓烈。
“想我张子羽,为了天下百姓,出生入死。
在边疆与异族厮杀,好不容易立下些功劳,洗脱了反贼的名号。
满心欢喜以为能与她再续前缘,却不想落得这般下场!”
张子羽又猛灌一口酒,怒声说道。
典韦挠了挠头,憨声说道。
“主公,莫要太过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这世上好女子多的是,家中夫人各个对你一往情深,何必为了一个……”
他本想说“太后”,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生怕再触怒张子羽。
张子羽摆了摆手,打断典韦的话。
“你不懂,我与她之间,并非仅仅儿女私情。
只是人心易变,权力这东西,真是能腐蚀一切。”
说罢,他又是一口酒下肚,眼神逐渐变得迷离。
酒过三巡后,张子羽的脚步开始踉跄,言语也愈发含糊。
“罢了,既然她选择留下,那我也不再强求。
只是苦了我那女儿,自幼便不能与母亲相见。
我张子羽一生放荡不羁,却在这感情之事上着了相,栽了个大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