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字儿犹如蛟龙出海,又似凤凰翱翔,龙飞凤舞得厉害。
看似随意挥洒,却处处透着一股灵动飘逸的神韵,每一笔每一划仿佛都带着生命,在纸面上跳跃、舞动。
戏志才忍不住凑得更近,眼睛瞪得溜圆,仿佛要把这字体的每一处细节都刻进脑子里。
他连忙问道。
“主公,这究竟是什么字体啊?我怎么从未见过,如此潇洒肆意,实在是奇妙至极!”
张子羽笑了笑,轻轻放下毛笔,神色中带着几分得意,缓缓说道。
“以前所用的纸张太过粗糙,犹如糙汉子的皮肤,笔触在上面根本施展不开,自然写不出这种效果。
现在嘛,咱有了这等光滑细腻的好纸,就好比给千里马配上了好鞍,才能写出狂草的韵味来。
这狂草啊,讲究的就是一个随性洒脱,不拘一格,将心中的豪情壮志,都倾注在这笔墨之间。”
戏志才听得如痴如醉,连连点头,嘴里不停念叨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想不到这纸张与字体之间竟有这般关联。
主公,您不仅兵法谋略样样精通,这书法造诣也是高深莫测啊!”
张子羽哈哈一笑,拍了拍戏志才的肩膀,说道。
“行了,别在这儿给我戴高帽子了,你赶紧把这信送去给马钧,让他赶紧着手准备活字印刷术的事儿。
等弄好了,咱就可以让这李斯的真迹,还有其他好书,都像那秋天的树叶一样,铺满整个天下。
到时候,不论是寒门子弟,还是王公贵族,都能读到好书,说不定还能冒出几个比你我还厉害的人物呢!”
戏志才赶忙将信小心翼翼地折好,收入怀中,点头如捣蒜。
“是是是,主公所言极是。我这就派人快马加鞭给马钧送去,一刻都不敢耽搁。”
说着,便急冲冲地往外走,走到门口又突然折返回来,看着张子羽,犹豫了一下说道。
“主公,您看我能不能……把这封信上的字,拓印几份下来,让我好好研习研习这狂草的笔法?”
张子羽哭笑不得地摆摆手。
“行,行,你爱咋咋地,赶紧去办正事儿吧!”
戏志才大喜过望,连声道谢,这才风风火火地跑出去安排送信的事儿。
张子羽看着他那匆忙的背影,笑着对典韦说。
“典韦,你瞧志才这模样,对这书法的痴迷劲儿,可不比你对那两柄大铁戟差啊!”
典韦挠挠头,憨厚地笑道。
“俺是不懂这些字儿,不过俺就知道,只要军师高兴,主公您也就高兴,那就成!”
两人相视而笑,随后一同走出了书房,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中。
当张子羽哼着小曲儿回到家中,本想着能看到几个夫人和孩子们热热闹闹的场景。
结果一打听,才知道几个夫人带着孩子出去玩了,只剩下清婉没有出去。
他无奈地耸耸肩,寻思着是不是清婉受到排挤了,可平时几个夫人玩的蛮好的呀!
想到这,张子羽轻手轻脚地来到清婉的屋子。
就瞧见她正躲在屋内,全神贯注地研究着《太平要术》的医药篇。
只见清婉一手托着腮,一手拿着毛笔,时不时在旁边的纸上记录着什么。
那认真的模样,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