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张子羽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震撼说道。
“走,先去看看文远,等他醒了再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随即,张子羽在戏志才的带领下,匆匆赶到了张辽的住所。
此时的屋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而张辽刚刚清醒,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自责。
张辽见到张子羽的第一反应,竟是挣扎着想要起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哭着说道。
“主公,末将有罪啊,末将辜负了您的信任,没能识破鲜卑的奸计。
害得龚都、刘辟两位将军战死,还让步度根和扶罗韩也……末将恳请主公降罪!”
说着,他不顾身上刚刚包扎好、此刻又因剧烈动作而崩开的伤口,执意要下床跪地请罪。
张子羽见状,心疼不已,赶忙上前几步,按住张辽,着急地说道。
“文远,你这是干什么!快躺下,别乱动,伤口又裂开了!”
但张辽却像着了魔一般,仍在拼命挣扎,嘴里不停地说着请罪的话。
张子羽眼眶泛红,大声说道。
“文远,你给我听好了!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是鲜卑太狡猾,怎能全怪你?
你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要是因为你执意请罪,而伤了自己性命,那才是让我痛心疾首的大事!”
张辽听闻此言,身子猛地一僵,原本因伤痛而略显空洞的眼中,瞬间被感动与愧疚填满。
他嘴唇颤抖着,哽咽着说道。
“主公……您如此宽厚,末将……末将无以为报啊!”
张子羽看着张辽,神情严肃又带着关切,说道。
“文远,你好好养伤,咱们日后的大业还需要你。
先躺好,给我说说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几年,你在草原上的捷报频传,为何会突然遭此大败?”
张辽强忍着伤口传来的阵阵剧痛,缓缓调整了一下姿势。
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自责与懊悔,开始讲述起来。
“主公,起初战事当真一切顺遂。
咱们依照您精心制定的计划,如同一把锐利的钢刀,步步蚕食轲比能的势力范围。
每次战斗,我军皆是士气高昂,连战连捷,将轲比能打得丢盔弃甲。
他的势力范围不断缩小,只能节节败退,龟缩在王庭附近。”
“或许是那一连串的胜利冲昏了扶罗韩的头脑,他竟全然不顾我军整体的战略部署。
私自率领本部那几千人马,贸然去偷轲比能的王庭。
他以为凭借之前的胜利,便可轻易拿下王庭,却不知这正中了轲比能的圈套。
王庭之内,轲比能早就设下重重伏兵,就等着有人自投罗网。
扶罗韩这一去,就如同羊入虎口,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被鲜卑人的铁骑团团围住。
尽管他和部下拼死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扶罗韩不幸被轲比能亲手斩杀当场,几千人马也全军覆没。”
张子羽眉头紧紧皱起,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心中暗暗叹息扶罗韩的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