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未等到步度根三人有所行动的时候,戏志才却是主动找上了步度根。
此时的步度根正在营帐里对着羊皮地图,苦思冥想应对张子羽的策略,眉头皱得像麻花一样。
就瞅见戏志才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脸上那笑容,比刚发现一大片肥美草场的牧民还灿烂。
步度根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叫苦,心说。
“这货一来,准没好事儿,指不定又憋着啥坏水呢。”
戏志才一进来,也不客气,一屁股就挨着步度根坐下。
热络得仿佛他俩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张嘴就来。
“哎哟喂,我的可汗大人呐,我今儿可是带着天大的好事儿来的。
您呐,先把手里的事儿放一放,耐着性子听我给您说道说道。”
步度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
“戏先生,咱就别整那些弯弯绕绕的虚招子了。
有话就痛痛快快直说,我这儿正烦着呢,可没那闲工夫跟你兜圈子。”
戏志才嘿嘿一笑,像个神秘兮兮的老狐狸,往步度根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说。
“可汗,您也知道,我家主公张子羽对统一鲜卑这事,那可是铁了心。
浑身的劲儿都使出来了,那诚意简直比草原上的蓝天还敞亮。
但您想啊,这合作虽然进行得还算顺利,可总感觉差那么点火候,就像煮奶茶,还差点盐巴提味儿。”
步度根眉头皱得更紧了,不由疑惑地问。
“你到底想说啥?别在这儿跟我打哑谜了。”
戏志才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满脸得意地说。
“嘿,我思来想去,终于想出个绝妙的主意。
要是您能把妹妹雪舞公主许配给我家主公,那这合作关系,不就跟用铁水浇过一样,铁得不能再铁了嘛!
亲上加亲,往后就是一家人,齐心协力,统一鲜卑还不是小菜一碟?”
步度根一听,眼睛瞬间瞪得老大,跟铜铃似的,就差没跳起来了,大声吼道。
“戏志才,你是不是脑袋被马蹄子踢了?
雪舞可是我亲妹妹,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怎能随随便便就许配给他人?
你这主意可真够荒唐的!”
戏志才不慌不忙,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让人看了又气又无奈的笑容,伸出第二根手指,慢悠悠地说。
“可汗,您先别急着上火呀,消消气,听我把话说完。
您瞧瞧我家主公张子羽,那可不是一般人呐,那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有勇有谋,胆识过人,将来必定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业。
雪舞公主嫁过去,那就是未来大业的女主人。
这身份地位,“嗖”地一下就跟草原上升起的热气球似的,蹭蹭往上涨啊。
到时候,在整个草原上,谁见了雪舞公主不得恭恭敬敬,高看几眼?
您这个当哥哥的,脸上也有光不是?”
步度根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地说。
“你说的这些好听话,都是虚头巴脑的。
婚姻大事,那可是关乎我妹妹一生的幸福,哪能这么随随便便就决定了?你别在这儿给我画大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