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典韦赶到太守府时,戏志才正喝得迷迷糊糊,像个不倒翁似的在那儿晃悠。
手里还举着个酒壶,嘴里嘟囔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什么“天大地大,酒最大”之类的。
典韦一瞧他这走路都摇晃的德行,眉头瞬间皱成了麻花,心里想着。
“这可咋整,主公还等着他出主意呢,他却在这儿喝得烂醉如泥。”
典韦摇了摇,实在嫌他走的太慢,直接伸手像拎小鸡似的把戏志才给拎了起来。
戏志才那两条腿还在空中扑腾了两下,嘴里含糊地喊着。
“哎哎,咋回事儿,我还没喝够呢……”
典韦也不管他,撒开腿就往回跑,那速度快得就像一阵旋风。
一路上,戏志才的脑袋被颠得像拨浪鼓一样,左右乱晃,嘴里的酒气随着他的叫嚷喷得到处都是。
等到张子羽府中时,戏志才早已一路被晃得七荤八素,五脏六腑都像被重新搅拌了一遍。
刚一落地,“哇”的一声,就像打开了某个神秘的开关,一股脑地吐了出来。
那场面,简直不忍直视,地上瞬间一片狼藉。
各种还没消化完的酒菜残渣堆在那儿,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酒臭味。
张子羽本来正焦急地等着戏志才来商量事儿呢,结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哭笑不得地说道。
“我的个老天爷啊,这是带了个什么玩意儿回来,典韦你可真是……”
典韦挠挠头,一脸憨厚地说。
“主公,俺看他走得太慢,就想快点把他带回来,谁知道……”
戏志才吐完之后,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着张子羽和典韦,打了个饱嗝,嘴里还带着酒气说道。
“主……主公,我……我这是咋啦,我咋感觉像被公牛顶着跑似的,晕得不行……”
张子羽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典韦说道。
“赶紧找个人把这儿收拾收拾,再给志才弄点醒酒汤来,小爷我现在急着找他议事呢。”
典韦应了一声,赶紧跑去安排了,留下张子羽和还在那儿迷瞪的戏志才,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等到戏志才悠悠转醒,刚一睁眼,就瞅见张子羽那脸黑得跟锅底似的,阴沉无比,仿佛下一秒就能喷出火来。
他这小心肝“扑通”一下,吓得差点直接从嗓子眼蹦出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忙不迭地讨饶。
“主……主公啊,我……我下回就是被人抬着灌酒,也不敢这么喝啦!
这次真的是鬼迷心窍,猪油蒙了心呐,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遭吧!”
张子羽看着他那副怂样,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心里正盘算着事儿呢。
这突然间,他想到历史上戏志才年纪轻轻就挂了。
再瞅瞅眼前这位刚从酒缸里捞出来似的主,忍不住暗自嘀咕。
“这家伙这么个没节制地喝法,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指不定就是这么把自己给喝没了。”
这么一想,张子羽那叫一个着急啊,心说。
“等张宁生完娃,可得让她和柳诗瑶好好捣鼓捣鼓那《太平要术》里的医术。
听说这玩意儿神得很,说不定就能把戏志才这破身体给调理过来。
不然哪天这家伙突然两腿一蹬嗝屁了,我上哪儿找这么好用的智囊去?到时候我不得哭晕在厕所。”
想着想着,张子羽瞪了戏志才一眼,没好气道。
“你啊你,再这么喝下去,我看你离嗝屁也不远了!你要是没了,我这大业还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