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羽看着书生那副急切又期盼的模样,心中不由好笑。
他很好奇这人的真实身份是谁,有这般的眼见,应该不是无名之辈才是。
可此时,张子羽心中又有些犹豫与担忧,毕竟自己的身份摆在那里。
要是人家听说自己是黄巾余孽,现在的头号大反贼。
会不会直接拂袖而去,然后直奔洛阳去告密呢?
这边书生眼巴巴地瞅着张子羽,心里直念叨。
“张公子啊张公子,您倒是赶紧开口招揽我呀。
我这一颗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啦,您就别卖关子咯。”
张子羽犹豫再三,干咳两声,试探着说道。
“先生,实不相瞒,我这雁门郡看似太平,实则暗藏诸多隐患呐。
而且我这身份嘛……也有些复杂,您就不怕跟着我,将来惹上麻烦?”
书生一听,心里犯起了嘀咕。
“啥意思?难道这张公子是在考验我?哼,我才不上当。”
于是满脸堆笑地说道。
“公子此言差矣,乱世之中,哪有绝对安稳之地。
至于公子身份,在下心想,能将雁门郡治理得这般井井有条。
那身份必定不凡,但想必也绝非会让在下担忧之事。”
张子羽心中暗忖。
“这家伙,还挺会打太极,但我这身份不说清楚。
要是你日后中途跑了,那就是大麻烦,这心里总不踏实。”
他咬咬牙,决定再探探口风。
“先生有所不知,我这身份,说出来可能会让天下人唾弃,您就不怕和我沾上关系,污了您这清白之身?”
书生心里“咯噔”一下,寻思。
“难道张公子真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儿?
哎呀,不管了,富贵险中求,说不定这就是我飞黄腾达的机会呢!”
脸上却依旧镇定自若,说道。
“公子,在下游历江湖,见过的奇人异事多了去了,哪会在乎这些。
只要公子心怀大义,能让在下施展抱负,便是上那刀山火海,在下也愿追随。”
张子羽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开口说道。
“先生,我可跟您明说了吧,外面可有人说我是那黄巾余孽,是当今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您真的就不考虑考虑?”
书生一听“黄巾余孽”四个字,心里着实吓了一跳。
但转念一想,这雁门郡那个不是黄巾余孽,说不定这正是张子羽试探自己的最后一关呢。
他心一横,大义凛然地说道。
“公子,黄巾之事,是那世人多有误解,在下得公子教诲,也已然释怀。
况且,天下大乱,百姓受苦,若公子能以一己之力,为百姓谋福,就算真是所谓的‘黄巾余孽’,又何妨?
只要公子一句话,在下这条命,从今日起,便交给公子了。”
张子羽见书生如此坚定,心中大喜,哈哈大笑道。
“好!好一个有胆有识的先生,从今日起,咱们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书生听了,这才如释重负,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暗自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