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已经……”
他想说张宁不是应该带着张凝从密道逃出去了吗,怎么会突然又出现在广宗城内。
张宁快速跑到张梁身边,脸上带着几分焦急,说道。
“二伯,事出紧急,我这才从密道回到城内。
凝弟,让我务必将一封重要信件带给您。”
张梁疑惑地看着张宁,但是在听到“凝弟”两个字时,眼睛猛地一亮,随即连忙追问道。
“什么?你说是张凝,我那昏迷不醒的侄儿,难道他苏醒了?”
张宁用力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二伯,凝弟没事了,不仅苏醒过来,而且聪慧过人。
他现在给我的感觉,仿佛就是咱们黄巾军未来的希望。”
张梁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喜与难以置信。
“真的?这……这实在是太好了!大哥泉下有知,也能安息了。
对了,快,快把信件给我瞧瞧,我倒要看看这个侄儿如何了得!”
张宁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递给张梁。
张梁迫不及待地拆开,一边看,一边眉头紧锁,时而露出惊讶之色,时而微微点头。
张梁看着信,脸上的神情逐渐凝固起来,眼中满是担忧和恐惧,几乎是脱口而出。
“胡闹,这简直是胡闹!独闯洛阳挟持汉帝,这种愚蠢的做法亏他想的出来!
这可是九死一生的险招,若稍有不慎,他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怎么对得起大哥的在天之灵啊?”
张宁在一旁见状,赶忙说道。
“二伯,您先别急,凝弟既然决定这么做,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信中不是也说了,如今因为义父归天而去,各地黄巾残部群龙无首。
若不采取这种破釜沉舟的办法,恐怕很难在这乱世中找到立足之地。
挟持汉帝,或许能为我们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和机会。
从而整合各地的黄巾力量,逃离被围剿的局面,再徐徐而图之,早晚可与朝廷再战一场!”
张梁烦躁地来回踱步,手中紧紧攥着那封信,仿佛要将它捏碎。
“话虽如此,可洛阳是什么地方?
那是朝廷的老巢,守卫森严,狗皇帝又手握重兵,张凝他一个人去,不是白白送死吗?”
张宁咬了咬嘴唇,说道。
“凝弟也不是孤身一人,他身边有黄巾力士统领周仓带弟兄相随。
况且,凝弟足智多谋,说不定真能想出办法成功挟持汉帝。
二伯,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按照他的计划,在这边稳住局势,配合他行动。”
张梁停下脚步,看着张宁,眼中满是无奈。
“唉,罢了罢了,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既然他已经迈出了这一步,我们就不能拖他后腿。
宁儿,你即刻去安排,按照信中的指示,秘密联络我二哥金蝉脱壳来广宗汇合。
我在城内继续迷惑皇甫嵩,让他摸不清我们的虚实。
要是……要是张凝失败了,作为叔伯的我俩必与汉庭鱼死网破,哪怕早一天与大哥团聚,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