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羽瞧着这情景,心里不由地犯嘀咕。
“这啥情况?难道说这帮官老爷觉得自己是安全无比的吗?”
可他手上却不敢耽搁,赶忙催马上前,将乔瑁给的通关文书递给守城的门吏。
那门吏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文书,打了个哈欠,便大手一挥。
“行了,进去吧,记住街上不允许纵马!”
张子羽赶忙堆起笑容,随手塞了点碎银过去。
“晓得晓得,多谢大哥提醒,一点心意,给大哥们解解暑!”
就这么简单,张子羽一行人顺利被放行。
他们悬着的心,此刻终于“扑通”一声落了地。
进入城内后,张子羽牵着马,忍不住低声对典韦和周仓说。
“嘿,你们瞧瞧,这是不是太顺利了点?我咋觉得心里不踏实呢?”
典韦瓮声瓮气地回答。
“管他呢,反正都已经进来了,咱小心着点就是。”
周仓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对,进去咱见机行事。”
随后,张子羽带着众人在一家偏僻的客栈(因叫厩置,嫌麻烦改为客栈)落脚。
将黄巾力士安顿好,叮嘱他们千万不要随意走动,一切等他的消息。
安排妥当后,张子羽便与典韦、周仓寻了一家看起来颇为热闹的酒肆,打算边吃点东西,边打探打探消息。
三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些酒菜。
看着酒肆内来来往往衣着光鲜的食客,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
再联想到一路行来所见的百姓困苦之状,张子羽忍不住轻叹一声,念叨起来。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乱世之中,百姓们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可这洛阳城内却依旧歌舞升平,实在是让人痛心呐。”
话音刚落,邻桌一位年约十八岁左右的少年,突然放下手中的碗筷,目光炯炯地看向张子羽。
这少年身姿挺拔,剑眉星目,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
他抓起桌上的长剑,起身走到张子羽桌前,一拱手,朗声道。
“听兄台之言,似乎对这世道有着深刻的见解。
在下徐福,不知能否与兄台共饮一杯,讨教一二?”
张子羽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了徐福一番,见他神情诚恳,不像是怀有恶意,便笑着点头道。
“原来是徐公子,能与公子共饮,实乃张……袁某之荣幸,快请坐。”
徐福对张子羽的突然改口有那么一丝诧异,但并未深究。
随后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坐下,让店小二又添了一副碗筷,斟满酒杯。
徐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目光灼灼地说道。
“如今这天下大乱,百姓受苦,人人皆能看到。
只是像兄台这般能道出此等感慨之人,却不多见。
想必兄台心中,定有济世安民之策吧?”
张子羽心中一动,他本就对这徐福突然凑上来有些好奇。
此刻听他这么一问,更是觉得这少年不简单。
心中暗自警惕起来,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说道。
“徐公子过奖了,袁某不过是触景生情,随口一说罢了,哪有什么济世安民之策。
倒是徐公子,年纪轻轻,却对这天下之事如此上心,想必也非池中之物啊。”
两人相视一笑,可这笑容背后,却各自暗藏心思。
似乎一场别样的交锋,在这小小的酒桌上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