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田纳西看向巴罗洛,“伪造证据的事,我来。”
巴罗洛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化为欣赏:“当然好,由你出手,必然万无一失,需要什么资源,尽管告诉我。”
田纳西没有回应,只是转向卡慕:“你去确保宫野明美的安全。”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卡慕立刻点头:“我知道,我会加派人手。”
田纳西最后看了一眼巴罗洛,那眼神透过墨镜,冰冷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别做多余的事。”
说完,他不再停留,径直走向门口,离开了安全屋。
安全屋的门在田纳西身后合上,那声轻响仿佛切断了室内最后一丝流动的空气。
巴罗洛依旧坐在沙发里,指尖的雪茄终于点燃,缕缕青烟盘旋上升,模糊了他精致却冰冷的轮廓。
他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烟圈,隔着烟雾看向依旧面色不虞的卡慕,轻笑一声:“他还是老样子,对吧?永远这么……令人捉摸不透。”
卡慕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语气硬邦邦的:“你有什么打算我不在乎,巴罗洛。但如果你敢利用他,或者伤害他,我保证,你会比朗姆死得更惨。”
巴罗洛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愉悦,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放心,卡慕,我对田纳西……一直都很‘珍惜’。”
卡慕心中的烦躁感并未因田纳西的离开而消散,反而因为巴罗洛那最后一句意有所指的“珍惜”而愈发强烈——他盯着巴罗洛,像盯着一条盘踞在阴影里的蝮蛇。
“你究竟想做什么,巴罗洛?”卡慕的声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别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搪塞我。朗姆挡了你的路?这种借口骗骗别人还行。”
巴罗洛的立场一直很奇怪,他似乎总是在针对朗姆,如果在别人的视角看来,这并不奇怪——朗姆守旧,多疑,目光短浅,只会盯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组织需要新鲜血液,需要更开阔的视野。除掉他,对巴罗洛有利……当然,对自己和田纳西也有利。
至少,田纳西可以不用再担心身边的人被那种肮脏的毒品威胁。
但是,就卡慕自己的观察,巴罗洛真正在乎的似乎并不是权势——不如说没人知道他在乎什么,他的存在,他的思想……都是让人难以捉摸的存在。
巴罗洛缓缓吐出一个烟圈,隔着烟雾看向卡慕,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卡慕,你对我的敌意总是这么直接,直接到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这很好,至少比那些笑里藏刀的家伙可爱得多,应付他们虽然不费什么功夫,但是多了也让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