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得想办法让黑羽快斗那小子自己提高点警惕……总不能直说“喂,小鬼,昨晚有个穿得像要参加化装舞会的家伙,在窗外盯着你流哈喇子”吧?
1046:“没有流哈喇子吧,听上去好变态?”
田纳西:“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国中生窗户边盯着对方睡觉的,不是父母长辈就是变态,那个人明显是个男人,黑羽盗一早就因为意外去世了,也没有听说他有什么其他男性长辈,不是变态难不成还是黑羽盗一死而复生吗?”
1046:“唔……万一呢,宿主你这样的情况不也算是‘死而复生’吗?”
田纳西:“像你这样的系统很多吗?”
1046:“呃……应该没有……吧?”
一人一统面面相觑。
算了,人都走了,想求证也没有渠道,还是想想怎么提醒黑羽快斗小心点吧。
他蜷缩起来,尾巴尖盖住鼻子,陷入了沉思。怎么用一只猫的方式,委婉地提醒对方:你好像被什么奇怪的家伙盯上了呢?总不能直接开口说人话吧?
他还不想给国中生带来什么都市怪谈的阴影。
这似乎比潜入组织的毒品实验室还要有挑战性——至少炸实验室,他知道该往哪里装炸药。
月光悄然挪移,将房间内的阴影拉长。田纳西窝在软垫上,碧绿的猫眼在黑暗中像两盏小小的灯,望着窗外早已空无一人的夜色。
那个“怪癖乌鸦男”的气息彻底消失了,如同从未出现过。
他跳回快斗的床上,找了个离少年手臂不远不近、能感受到体温又不会被压到的位置,重新团成一团。黑羽快斗睡得很沉,对身边这只来历不凡的小猫以及窗外刚刚发生的无声会面毫无所知。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快斗打着哈欠坐起身,习惯性地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后下意识地看向床尾的软垫——空的。
“嗯?幻影?”他嘟囔着,四下张望。
只见那只通体漆黑的小猫正蹲在窗台上,歪着头,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窗外,又回头看看他,再看看窗外。那神态,不像一只猫,倒像个忧心忡忡的小监护人。
“怎么了?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吗?”快斗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走到窗边,顺着田纳西的视线往外看。外面只有清晨安静的街道,偶尔有早起的邻居经过,一切如常。
“喵。”田纳西叫了一声,声音不大,然后伸出爪子,看似随意地拍了拍紧闭的窗锁。
快斗被它这举动逗笑了:“干嘛?想出去啊?不行哦,不能随便放你出去,会跑丢的。”他完全误解了田纳西的意思,只是弯腰摸了摸小猫的脑袋,“饿了吧?我去给你弄吃的。”
田纳西看着快斗毫无防备地转身走出房间,猫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类似“无奈”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