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点头，走近祭坛仔细观察。
封印法阵分为三层：外层是束缚阵，防止邪灵逃脱；中层是镇压阵，削弱邪灵力量；内层是净化阵，持续消磨邪灵魂魄。
现在外层和中层都已松动，只剩内层还在勉强运转。
“这封印确实精妙，不愧是张文轩的手笔。”林寒故意大声说道，“不过时间太久，很多符文都失效了。”
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支毛笔，蘸了蘸朱砂，在一个关键符文上轻轻描绘。
符文立刻亮了起来！
封印的力量竟然增强了几分，赵子龙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你敢骗本王！”
“别急啊，这只是测试。”林寒冷笑，“我既然能加强封印，自然也能破解。现在该你表示诚意了。”
赵子龙沉默片刻，语气变得凝重：“你想知道什么？”
“张文轩为什么要封印你？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张文轩......”提起这个名字，赵子龙的声音充满仇恨，“那个伪君子！他表面上是朝廷大臣，暗地里却修炼魔功，比本王还要邪恶百倍！”
林寒眉头一皱：“此话怎讲？”
“他修炼的《血海魔经》需要大量生魂作为养料，整个京城有多少无辜百姓死在他手里！”赵子龙咬牙切齿，“本王当年无意中发现了他的秘密，准备向皇帝举报，结果被他设计陷害，说本王勾结外敌，最终被凌迟处死！”
陈建军听得目瞪口呆：“这......这是真的吗？”
林寒心中震撼。如果赵子龙说的是实话，那张文轩根本不是什么正道高人，而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
“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赵子龙冷笑，“张文轩的修炼洞府就在这钢厂地下更深的地方！那里有他亲手炼制的血池，还有成千上万的白骨！你去看看就知道真假了！”林寒盯着祭坛中央那团不断翻滚的黑雾，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如果赵子龙说的都是真话，那张文轩这个被后世推崇的正道高人，实际上却是一个杀害无辜百姓的魔头？
“你说的血池和白骨，具体在什么位置？”林寒压下内心的震惊，冷静询问。
赵子龙阴森一笑：“从这里往下五十米，有一条密道通往张文轩的真正洞府。那里才是他修炼《血海魔经》的地方！”
陈建军脸色苍白：“林先生，这种话能信吗？邪灵最擅长蛊惑人心了。”
林寒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眼下最重要的是验证赵子龙话语的真实性。如果真有血池白骨，那就说明张文轩确实修炼魔功。如果什么都没有，那就证明这个邪灵在撒谎。
“我可以去查看你说的地方，但在此之前，你得再告诉我点别的。”林寒狡黠一笑，“比如......你知道玄瞳的秘密吗？”
黑雾骤然凝聚，赵子龙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玄瞳？！你竟然觉醒了玄瞳？！”
林寒心中一跳。
这家伙果然知道玄瞳！
“看你的反应，应该很清楚玄瞳的来历吧？”
“何止清楚！”赵子龙兴奋地说道，“玄瞳乃是上古神族的标志！拥有玄瞳的人，天生就能沟通天地灵气，看透万物本源！”
“上古神族？”林寒瞳孔微缩。
这个概念从未在任何史料中出现过。
赵子龙继续说道：“传说中，上古时期神魔并存，神族拥有各种神通异能，其中玄瞳就是最珍贵的血脉传承之一。只是后来神族衰落，血脉传承断绝，再也没有人能觉醒玄瞳了。”
林寒眉头紧锁：“既然血脉断绝了，我为什么会觉醒玄瞳？”
“这个本王也不知道。”赵子龙坦诚地说，“或许你身上流淌着神族的血液，或许是某种机缘巧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你的玄瞳现在还很弱，远没有发挥出真正威力。”
“什么意思？”
“真正的玄瞳不仅能透视古物真伪，更能看破时空，观察过去发生的事情！”赵子龙的声音充满渴望，“如果你能彻底激发玄瞳的力量，甚至可以逆转时间！”
林寒倒吸一口冷气。
逆转时间？这简直比神话还要夸张！
“你说的都是真的？”
“本王以魂魄发誓！”赵子龙急切地说，“只要你释放本王，本王愿意传授给你激发玄瞳的秘法！到时候你就能拥有通天彻地的神通！”
陈建军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完全跟不上两人的对话节奏。
什么神族血脉？什么逆转时间？
这些都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林寒沉思片刻，心中已有决断：“好，我答应释放你。但有个条件——你必须发誓永远不伤害无辜的人。”
“这......”赵子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本王发誓，从今以后绝不滥杀无辜！”
林寒点头，再次走近祭坛。
这次他没有加强封印，而是开始破坏关键符文。
毛笔蘸着朱砂在石台上轻点几下，内层净化阵立刻出现裂缝。
“哈哈哈！自由的感觉真是美妙啊！”
黑雾瞬间扩散，整个地下室的温度骤降十几度。
陈建军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往林寒身边靠近。
“别紧张，它现在实力大损，翻不起什么浪花。”林寒安慰道，实际上自己也在暗暗戒备。
黑雾开始凝聚，逐渐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虽然看不清五官，但从身材判断确实像古代武将。
“小子，本王说到做到。”赵子龙的声音比之前清晰许多，“现在就传授给你激发玄瞳的心法。”
他开始念诵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声音在地下室内回荡。
林寒仔细聆听，将每一个字都牢记在心。
这些咒语古老神秘，似乎蕴含着某种特殊的韵律。
念完之后，赵子龙说道：“这套心法名为《神瞳诀》，每天子时修炼一个周天，三个月后你的玄瞳就能进化到第二阶段。”
“第二阶段是什么样的？”
“能够看到灵气流动的轨迹，并且观察到物体表面的历史残留。”赵子龙详细解释道，“比如一把刀曾经杀过人，你就能看到血腥的影像。”
林寒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这种能力对于鉴定古物来说简直是神器！
“好了，本王已经履行承诺。”赵子龙催促道，“现在该兑现你的诺言了。带本王去看看张文轩的洞府吧。”
林寒点头，开始在地下室内寻找通往更深处的通道。
很快他在墙角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机关。
轻轻一推，墙面向内凹陷，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通道。
“果然有密道！”陈建军惊叹道。
三人沿着石阶往下走，每走一步温度就下降一分。
通道很深，足足走了五分钟才到底。
眼前是一扇厚重的石门，门上刻着复杂的符文。
“这些符文有什么用处？”林寒询问。
“防止里面的魔气外泄。”赵子龙冷笑道，“张文轩这个伪君子，做坏事倒是很小心。”
林寒运转玄瞳，仔细观察石门上的符文。
果然，这些符文都是封印类的阵法，而且比封印赵子龙的符文更加精妙。
“看来张文轩的道法修为确实不低。”
他找到阵法的薄弱点，用朱砂破坏几个关键符文。
石门缓缓开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陈建军立刻捂住鼻子：“好臭！这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