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猜测让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陆司辰本人就是那个潜在的“特洛伊木马”！
为了验证这一点，他们进行了一次极其冒险的尝试。在陆司辰再次陷入那个带有嗡鸣的梦境时，林微漾同步连接了他的意识，不是去探索，而是去记录——记录他梦境中嗡鸣的精确频率，以及终端在此时的任何细微变化。
记录到的数据令人心惊。那嗡鸣的频率模式，与银河中心广播信号的核心载波频率完全一致！而终端在接收这“梦呓”时，确实在进行着某种低级别的、持续的背景运算，运算的目标似乎与……筛选和优化有关。
它在筛选什么？优化什么？
答案在几天后，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揭晓。
安全屋负责监测全球异常能量波动的一个隐秘站点，报告了一次极其微弱的、发生在大西洋百慕大三角海域深处的能量爆发。爆发持续时间不足零点一秒，能量特征与“协议”体系高度相似，但强度弱到几乎被当作仪器噪声忽略。
几乎在同一时间，处于半睡眠状态的陆司辰，猛地从床上坐起！他双眼紧闭，表情痛苦，双手无意识地在空中快速划动，仿佛在操作一个看不见的控制台。
监测屏幕显示，他意识深处的终端活跃度瞬间飙升！而终端运算的核心数据流，赫然指向了百慕大能量爆发的精确坐标！
林微漾被惊醒，立刻上前抱住他：“司辰！醒醒！”
陆司辰猛地睁开眼，瞳孔中数据流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困惑和一丝残留的惊悸。
“我……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他喘着气，指向大致的方向，“在海底……有什么东西……被‘激活’了……”
陈静立刻下令核查。很快，更详细的情报传来——并非武器或怪物，根据终端泄露的运算数据碎片分析，那似乎是一个……隐藏极深的、用于意识连接和强化的……远古接口。
一个“协议”体系遗留的，或者“牧者”早已布置好的……基础设施。
终端在接收到银河中心的“候选”指令和嗡鸣信号后，无意识地、自动地……激活了它。
陆司辰看着屏幕上那个位于深海、刚刚被激活的未知接口坐标，又感受了一下意识深处那再次归于平静、却仿佛完成了某项任务的终端，一个冰冷的念头浮现在脑海。
他抬起头，看向林微漾和陈静，声音干涩：
“那个‘候选’……可能不是指我们‘成为’什么。”
“而是指我们……获得了使用这些‘基础设施’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