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酒会就看白敬业这个忙啊。
一会儿跟西方领事们聊几句、一会儿嘱咐顾维钧他们谈判应该是什么尺度。
还得给双方牵线频频举杯。
好不容易他喘口气挨着冯老五坐下歇了会。
“呼”
白敬业抄起桌上的果汁一饮而尽抱怨道,“这特么就不是人干的活!”
“下回再有这活我特么可不接了!”
冯老五哈哈一笑,“能者多劳嘛”,他扬了扬下巴,“你看咱们张司令多清闲,来这一趟还泡个娘们。”
张六子抓起桌上的坚果冲着冯老五扔了过去,“别他妈扯淡!烦着呢!”
“呦!张司令还能有什么烦心事,你那位ay小姐呢?今天怎么没来?”,白敬业疑惑道。
“吹了!”
张六子干了杯酒十分郁闷道,“我说带她回津门,人家说不可能作小,而且还只能跟她一个人结婚。”
“后来她说我们适合做个笔友。”
白敬业撇了撇嘴腹诽道,“笔友?我看他妈炮友还差不多吧。”
他和冯老五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尽是嘲笑的意味。
白敬业见他沉浸在失恋之中,就岔开话题,谈起了昨晚徐树铮来访的事。
“你知道老段给我开什么条件了么?”
“什么啊?”
白敬业伸出了一巴掌,“五百万银元!”
他挑了挑眉,“咱哥们现在也值这身价,张司令是不是给我的军费也往上提那么一提。”
“老段还他妈挺有钱啊!”
张六子嘟囔了一句,看向白敬业一本正经道,“这样,你问问老徐,加上我能不能多给点,我要的不多比你多一百万就成!”
“艹,你堂堂东北王世子,说这话也不嫌跌份?”
张六子一挥手,“要特么什么面子,我穷的快尿血了,还给你加军费?”
“你那华北工业就是一无底洞,我都给老丈人填进去了,我现在都不知道从哪弄钱呢!”
他说的倒是实情,老张家父子为啥在东北的口碑不错。
就是因为人家不刮地皮,正常的税收人家都用在民生上,和军队是分开算的。
养军队全靠诈骗龟子和做生意。
这事在张六子后世访问中,是很让他引以为傲的。
如今白敬业整出来的工业规划一启动,前期招人置办工业用地,都需要大量的钱。
张六子是真拿出来真金白银往里扔,这三人现在一个比一个穷。
那咱说就凭少帅用块地也得交钱?
切记,军阀也是军!不是土匪,跑马圈地说占就占。
三人正在互相诉苦的时候,威廉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白!跟我来一下,阿尔弗有点事想要求你。”
白敬业起身跟他上了楼,一边走一边问道,“阿尔弗怎么了?”
威廉耸了耸肩,“伦敦方面让大使写一份沪上事件的总结。”
“恐怕阿尔弗要倒霉了,他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帮他免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