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喝口茶润了润嗓子,“就在张秀才吞大烟不久,有两个人进了他的家。
“将张家兄妹给接走了,并且晚上连夜将张秀才的遗体也装走了。”
彪爷一愣,“这么巧?看来有人盯着杨亦增,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接走他们的人是谁?”
“白大少爷的家丁,王文王武!”
“消息可靠?”彪爷听后‘噌’的站了起来。
赵五点头道,“可靠,王文两兄弟的邻居亲眼看见他们背了一个人回家,后边还跟着一个女人。”
“而且我在他们家附近的棺材铺也打探了一下,那的掌柜说,王文当天订了一口棺材,还是要现成的。我估计就是桩检的张秀才。”
“还真是他干的!哈哈……”
彪爷的眼中难掩兴奋,不停的在屋中踱步。
想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道,“你说他们能把人弄哪去呢?”
赵五微微一笑,“彪爷您怎么忘了?咱们不知道,可是有人一定能知道啊。”
“谁?”
“王喜光!他在白家那么久,要真是白家大爷干的,有哪个地方隐蔽能藏人、能做点别人不知道的勾当,他还不是一清二楚么?”
“嗯!”
彪爷深吸了一口气,“说的对,明天一大早,不!你现在套车就去把王总管接来,这事咱们查的差不多,也够应付他检查了。”
“明白,我这就去。”
深夜,王喜光怒气冲冲的进了三合帮。
一见面就劈头盖脸的骂道,“我说小彪子!大半夜你他妈抽风啊!不知道我老人家年纪大,这点要休息么!”
其实不怪王喜光发火。
这几天他攒了一肚子的火气,正要在外宅那里发泄发泄,却被赵五给打断。
他一个太监怎么发泄?
人残心不残,巧舌如簧对对碰!
彪爷赶忙赔罪,给他沏了一壶茶,“王老爷您息怒,要不是有重要的事,我怎敢大半夜扰您老人家的美梦。”
王喜光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脸的怒意,端起茶喝了一口。
“有话说、有屁放!”
“王老爷,您吩咐我琢磨白大少爷的事,我实在没想出好的办法。”
王喜光斜眼瞪了他一眼,“大半夜的你找我就是说这屁话的?”
“哈哈,王老爷您圣明,这事我虽然没办利索,但有另一件更大的事,我找到些蛛丝马迹,您还记得杨亦增么?”
“姨奶奶的哥哥?他不是畏罪潜逃了么?”
彪爷摇摇头,“他估计是被你们白家的大少爷给杀了!”
“什么!”
王喜光瞪大眼睛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给我详细的说。”
“……”
彪爷把自己的猜测和打探来的线索托盘而出。
王喜光听后止不住的冷笑,“嘿嘿,怪不得府里多来了两个下人,原来里面还他妈有套头啊!”
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白敬业带人去哪里。
突然,王喜光脑子里闪过两个地点。
他冲着彪爷吩咐道,“白家在城外能藏人就两个地方,一个是海淀的花园,那有我盯着。”
“还有个地方,是黄庄附近的菜园,武贝勒的坟就在那附近,你明天安排人到哪给我仔细搜,看看能不能查出来点什么。”
“您放心,我明天一准办。”
王喜光这才转怒为喜,拍拍彪爷的肩膀,“行,小彪子,不枉老爷我疼你一回,办好了老爷我重重有赏!”
……
第二天,白敬业如约带上请柬,和小胡来到北大参加联欢会。
一进操场这场面大的。
那是锣鼓喧天
鞭炮齐鸣
红旗招展
人山人海!
怎么跟你形容呢,差点给白敬业挤到墙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