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妄心想宁可没机会也不能咽下去，也不知道这玩意究竟是什么人发明出来的，但嘴巴被捏住，虽然顺着嘴角流了一些到刘忆菲的手上，但大部分还是流进了他的喉咙。
许妄顿时有些想吐，刘忆菲装出一个嫌弃的表情，用纸使劲擦了擦手。
但想着都已经喝了一口，总不能前功尽弃，于是一咬牙一跺脚，端起碗硬着头皮一口气全给闷了。
看的刘忆菲打了个哆嗦。
口腔残留着酸臭的泔水味道，让许妄整张脸都快扭曲了，接过刘忆菲递来的白开水一口喝下去，似乎没什么鸟用，于是直接开了一瓶白酒，一口喝了半杯，总算是被白酒的辛辣把那股恶心压了下去。
刘忆菲笑的前仰后合，八年了，总算是骗许妄喝下了一碗豆汁儿。
她犹记得自己第一次喝的时候，那种把嘴泡进下水道的滋味让她此生难忘，于是就迫切想把这种快乐分享给许妄，但他根本不上当，每次都是浅尝一口，然后还故意喷射她一脸。
“记住你说的，我喝完了。”许妄笑着凑了过去，捏了捏刘忆菲的脸蛋。
“我说的是给你一次见孟老师的机会。”刘忆菲打掉他作怪的手，嫌弃的扇了扇空气：“离我远点，臭死了。”
许妄定睛瞪着她：“你耍我？”
“耍你怎么了？”刘忆菲傲娇的昂起下巴：“不要就算了。”
许妄咬牙切齿：“要。”
刘忆菲嘚瑟一笑，夹起一块炒肝放进许妄碗里。
“你这点的都什么玩意？”许妄没好气道。
“谁让你每次都让我点菜？”刘忆菲撇嘴反驳，点了五年的菜，许妄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她记得一清二楚。
恰好今天这桌点的全是他最不爱吃的。
臭许妄，让你找女人，让你欺负我！！
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以至于一杯酒都没喝完。
“吃完去哪里？”许妄问道。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刘忆菲哼哼。
“我没有妈。”许妄瞬间失落，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
刘忆菲心跟着揪了一下：“对不起！”
“没所谓了，已经习惯了。”许妄摇了摇头，然后又勉强笑了一声，按住刘忆菲的手：“至少我还有你。”
这一次刘忆菲没有再把手抽出来，脸上忍不住浮现心疼的神色。
“去亮马河风情水岸走走吧。”缓缓收敛那一抹孤寂，许妄说道。
……
并没有去广场里面和人潮拥挤，两人沿着湖边安静的漫着步。
许妄几次想要勾住她手指的动作都被她发觉，然后巧妙的躲避过去，过了一会又放下继续勾引他。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叫欲拒还迎的气息。
走到桥上，许妄定住脚步，他并不知道这桥叫什么名字，但站在这里几乎可以看到整个亮马河的夜景，霓虹闪烁，美轮美奂。
桥上有很多游客在拍照，许妄并没有过多停留，可能是担心人多会给刘忆菲的安全带来隐患，许妄很自然且不容拒绝的揽住了她的肩。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无袖t恤，所以很直接的触在她的肌肤上，肉紧，弹软，微凉！
刘忆菲剜了他一眼，但没有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