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父亲大抵也不会想的这些,也没人关心他身后跟着的一个小随从长相。
“什么?!!”
姜絮和明宴两人对视一眼,万万没想到还有阴差阳错的事情。
不过于他们来说,却是好事,因为郑瑞肯定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
“那日到底是什么情况?”
姜絮语气有些急切,明宴忍不住瞥她一眼,郑瑞才娓娓道来当年的事情。
“我父亲说,一直是姜太医给贤妃娘娘请脉,所以一开始,我爹是不在那边的。
直到先帝发怒,说姜太医治了这么久,贤妃娘娘不见起色,就让我爹过去,我去的时候,姜太医跪在地上。
贤妃娘娘在里间,宫女手里拿着药渣和药方,让我爹验。”
“我爹和我说过,倒是对得上。”
姜絮来时,就仔细问过姜父,她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上都城。
“然后呢。”
明宴打量着郑瑞,郑瑞垂眸,“此事事关家父的名声,我若说出来,王爷真能护着我们郑家吗?”
“我会请求减免你们的罪责,毕竟你父亲已经不在了。”
明宴不可能百分百判定他们无罪,毕竟这事最后不是他来判定的。
郑瑞痛苦的闭了闭眼眸,“我没和父亲一起去给娘娘把脉。
但是我看了一眼药方,和父亲说的病症是对得上的,但父亲那时居然说姜太医开的药效过猛。”
“你父亲既然带你入宫,说明当时不知道这事会发生,他怎么会如此说?”
姜絮有些狐疑,却听郑瑞说:“在我们去贤妃娘娘宫里前,有人给父亲送了一张纸条。
具体写的什么我不知道,因为父亲去之前就烧掉了,王爷,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我父亲并不无辜。
所以我确实是在保护我的家里人,这件事情,我父亲是个善良的人,定是背地里有人威胁他,我能感觉到他的痛苦。”
姜家被流放以后,父亲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瘦了好几圈,愧疚的不行。
“继续说。”
姜絮不是原主,所以虽然愤怒,但她并未指责郑瑞,郑瑞继续说道:
“父亲又查了药渣,说一种药的剂量过重,导致娘娘一直没恢复,先帝当即就发了火。
我被父亲拉到最后面跪着,姜太医被打了板子,紧接着就被抄家流放。
那一气呵成的样子,就像是提前演练了似的。”
“当年的药方,你还记得吗?”
姜絮拿到的卷宗里有贤妃的病症,但药方却不齐全,毕竟是重要证据。
“记得倒是记得,只是……我说的也算证据吗?”
郑瑞其实是有些害怕的,怕背地里的人再次报复他们。
可明宴说的对,如今已经换了陛下,那人总不能只手遮天。
“自然算,你还是人证。”
明宴严肃的开口,“你若是还记得那天谁在场的人还活着,告诉我,我要多找几个人证。”
“贤妃娘娘宫里的宫女,似乎已经不在了。”
郑瑞摇头,贤妃跟着她的三皇子被外放,听说病恹恹的,还真是报应。
至于其余人,他也不认识,更想不起来。
“好,你记住今天说的话,若来日需要你去作证,还希望你配合。”
明宴等郑瑞写下方子以后,才带着姜絮离开,姜絮看着手里的药方,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