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樵!
你怎么能、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
还有腹中的胎儿。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如何期待这个孩子吗?
原来是这个原因!
哈哈!
是为了给你的青梅竹马治病。
洛衔烛脑海中闪过好几个利用至亲血脉,给爱人做替身挡灾应劫的邪术。
越想,她就越愤怒。
那些邪术,无一不是阴损至极的。
她曾经无比期盼的孩子,竟一开始就是别人的棋子?
洛衔烛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竟有些庆幸这孩子没有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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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洛衔烛依旧准时出现在“观众席”,替小师妹加油。
只是一双眼睛还有些红红的,明显哭过。
桑拢月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小细节,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三师姐,你还好吧?”
洛衔烛此时却还在师弟师妹们面前粉饰太平:
“昨晚熬夜画符,没睡好而已。对了,今日是最后一场文斗,只有小师妹报名了丹道比试,你还不去准备?”
几个师弟师妹却都没动弹。
洛衔烛催促:“别人都已经入场啦——”
“三师姐。”啸风欲言又止。
倒是薛白骨愣头愣脑的,直接说:“我们昨晚都听见了。”
洛衔烛:“…………”
啸风和桑拢月差点没用眼刀剜死薛白骨。
桑拢月:……就你话多?
啸风:……委婉一点能亖?
然而洛衔烛却仿佛松了口气似的。
她不再逞强微笑,任由恨意扯平唇角,轻声说:“我想报复他。”
桑拢月:“怎么报复?”
洛衔烛垂眸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你们不用管,等比了今日这一场,你们便回中元煌州,回到臻穹宗。”
“别急着反驳。”洛衔烛先一步抬手止住他们,“我知道你们想帮我,可我不能把师门搭进去!”
“这个账,我必须亲自同他算!”她说,“你们不要意气用事,听话,知道吗?”
桑拢月乖巧点头:“对对,要算账。”
薛白骨也说:“嗯嗯!不会连累师门!”
啸风:“三师姐说得对。”
洛衔烛:“?”
洛衔烛:“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我……”
桑拢月:“当然有听!”
薛白骨:“三师姐你终于看穿他的真面目啦!”
“不错,终于能实施计划了!”啸风看起来很高兴,若不是场合不对,似乎都要把大尾巴变出来,快乐地摇一摇。
洛衔烛越听越糊涂:“你们说什么呢?什么计划?”
桑拢月矜持地说:“其实很早之前,我就有了一个小计划。”
在隔音结界内,桑拢月把“偷胎方案”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其实这只是一整串复仇大计的一部分,但丹道比试马上就要开始,时间有限,只够核心部分和盘托出。
洛衔烛不可置信道:“你是说,把鬼胎转移到男人的肚子里,让江问樵……?”
“不错!不过,三师姐……”
桑拢月狗狗祟祟地凑到她耳边,“这个计划还需要骗姓江的配合,所以你先别和他针锋相对,你要……”
洛衔烛直白地说:“先吊着他?”
桑拢月:……那倒也不必?先隐而不发就行。
洛衔烛却很浅地勾了下唇,垂下睫毛掩住眼底的恨意:“这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