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让我窥见了艺术殿堂的辉煌门径,更让我直面了历史最狰狞、最鲜血淋漓的伤疤。
这份复杂而沉重如铅的感受——
有属于“神”的、对至高权柄的本能悸动与归属;
更有属于“人”的、对家国伤痕的切肤之痛与炽烈怒火。
它们将与在我体内沉睡的紫微神力交织、碰撞、融合。
最终,化为我未来命途中——
不可或缺的燃料,指引方向的灯塔,与永不偏移的灵魂坐标。
眉心的朱砂痣,在圆明园惨淡的夕阳余晖下,幽深如血。
仿佛也浸染了这片土地的屈辱与不甘。
静默地,燃烧着。
王教授的话音落下,在废墟上空盘旋片刻,最终沉入那些焦黑的石缝里。
我站在原地,胸口那团怒火并未因她的劝导而熄灭,反而在历史的回响中燃烧得更加冰冷、更加清晰。
“上帝子民……”
我望着那些被冠以“文明”之名的掠夺者留下的残骸,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
“呵呵。”
这声冷笑,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裹挟着跨越百年的嘲讽与刺痛。
上帝的牧羊人?福音的传播者?
看看这片焦土吧!
看看那些被砸碎抢走的青铜器、瓷器、书画!看看那场烧了三天三夜、连天空都染红的大火!
他们的眼里哪有什么上帝?
只有赤裸裸的贪婪,冠冕堂皇的野蛮,和被黄金照亮的、泯灭人性的欲望!
我的目光仿佛穿透时空的烟尘,看到了更多,更远。
不止是英法的坚船利炮。
不止是八国联军的趾高气扬。
还有——
倭寇。
那些来自东瀛岛国、被神道教扭曲浇灌出的、更加偏执残暴的恶鬼!
他们何止是掠夺?
他们是灭族!是亡种!是要从根子上刨断我华夏文明的脊梁!
南京城下的三十万冤魂还在哭泣,731部队实验室里的惨叫还在回荡,三光政策扫过的大地上寸草不生……
他们不仅要土地,要资源,更要彻底抹去“中华”这个名字,把我们的子孙驯化成忘记祖宗、跪拜天皇的奴仆!
而更可悲,更令人齿冷的是——
直到今天!
那股文化侵略的毒流,依然在渗透,在腐蚀!
看看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谓“教授”、“学者”!
看看北大清华里,那些忙着为殖民历史“翻案”、替侵略者“正名”的笔杆子!
看看复旦大学里,那个公然为卢沟桥日军“申冤”、把侵略说成“误会”的冯某之流!
他们读了一肚子圣贤书,拿了国家的俸禄,站在先辈鲜血浇灌的土地上,却忙着给刽子手擦洗屠刀,忙着把民族的伤疤美化成“文化融合”的勋章!
他们和百年前那些捧着《圣经》却行着魔鬼之事的强盗,有什么本质区别?!
不,他们更可恨!强盗至少坦荡地亮出了獠牙,而这些“教授”,是在用知识的糖衣,包裹着亡国灭种的砒霜,喂给我们的下一代!
“珈珈,瑶瑶。”
我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
两个女儿仰头看我。
我指着眼前这片废墟,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记住这个地方。记住它为什么变成这样。”
“不是因为我们的祖先不够富庶,不够文明。”
“而是因为,当你善良时,豺狼不会因此收起爪牙;当你讲道理时,强盗不会因此放下火把。”
“有些仇恨,可以不必挂在嘴边,但必须刻在骨头上,流在血液里。”
“因为忘记,就意味着背叛。背叛那些死去的先人,也背叛你们自己未来可能流淌的、同样的血。”
王教授深深地看着我,没有打断。她的眼神复杂,有担忧,更有一种深沉的认可。
我知道,这番话从一个十七岁少女嘴里说出来,太重,太偏激。
但我控制不住。
当紫微大帝的神格感知到这片土地承受的国殇之痛、文明之劫时,那份属于至高主宰的冰冷怒意,与曹鹤宁这个华夏女儿炽热的血脉之愤,已经彻底融为一体,再难分割。
这份痛,这份恨,不会随着离开圆明园而消散。
它会沉淀下来。
像火山灰,覆盖一切,滋养出某些更加坚硬、更加锋利的东西。
也许未来,当我舞动的不再只是水袖,而是某种更强大的力量时……哼 倭寇,给老娘等着,老娘回归紫微垣的时候 就是新账老账一起清算的时候,也是朕重新提审倭寇战犯的时刻,正如朕对王建军家那样,倭皇明治 裕仁的罪孽 必须用诛九族来告慰华夏英灵
当我有能力触及更高层次的规则与秩序时……
这些被血与火锻造过的记忆,会告诉我——
真正的文明,不仅要有创造美好的双手,更要有守护这一切、并让践踏者付出永恒代价的铁腕与雷霆。
夕阳彻底沉入西山。
废墟笼罩在暮色中,像一道巨大而沉默的伤口。
我们默默转身,离开。
脚步踏在碎石上,沙沙作响。
像历史的叹息,也像某种东西在废墟之下,悄然萌芽的声响。
眉心的朱砂痣,在渐浓的夜色中,灼灼如一枚不肯熄灭的、
血色的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