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澜眸光冰冷,指尖力道未松:“小妹妹,你听到了多少?”他不在乎玄女的身份,只在乎计划是否暴露。
玄女艰难地挣扎,目光却死死盯着一旁神色惊慌的乌朔,从牙缝里挤出断断续续的话语:“乌……朔……原来……是你……”
乌朔浑身一震,脸色瞬间灰败。
玄女挣扎着死死地盯着乌朔,原来在北境时她就察觉不对。
自从安然他们走后,玄女几乎成天和乌禹待在一起,虽然她嘴上还是叫着乌朔,但是那个少年却是乌禹。
他没有挑明自己的身份是因为他知道玄女安然对乌朔的情感。
那种亦师亦友的依赖感让他沉迷,尤其是望向玄女的时候,他的心总会不自主的小鹿乱跳,他知道自己的心意,更害怕有朝一日,当玄女发现他只是乌朔的儿孙时那种失望的感觉,他承受不了!
殊不知,就是这种侥幸的心理却让他悔恨终生!
在一天夜里,他突然被一阵香气迷晕,扔到了北境的冰栅里关押了起来。
而当乌禹看清暗红纹路黑袍下那张脸时,彻底惊呆住了。
“你看她的眼神,变了。”乌朔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乌禹身体一僵,倔强地别开脸:“祖父在说什么,孙儿不明白。守护玄女大人,是孙儿的职责。”
“职责?”乌朔向前一步,无形的威压让周围的寒霜都为之凝固,“我教你模仿我的沉稳,是让你更好地守护族群,守护她,不是让你…滋生不该有的妄念!”
他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乌禹的灵魂:“你分得清吗?你对她那份‘安心’的渴望,究竟是你自己的心意,还是在完成我未尽的责任?”这句话如同利剑,狠狠刺入乌禹心中最隐秘的角落。
祖父的话,像一把重锤,敲碎了他长久以来赖以支撑的伪装。
乌禹猛地抬头,眼中第一次流露出属于他的激动与不甘:“那祖父呢?!您明明…明明也…为何当年不说?为何要让我承受这一切?!”
他声音哽咽,“您看着她时,眼里的光,和我现在…又有什么不同?!”
乌朔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与决绝:“不同在于,我深知时光无法倒流,过往的时光不复回,而我那残破的身躯更配不上她的未来。”
“既如此,为何要把我关起来?”
“不要活在我的影子里,要靠自己去争取。”
说完,他深深看了乌禹一眼,那眼神里有期许,有警告,更有一种斩断过往的决然。他重新拉上兜帽,身影缓缓退入更深的黑暗,
“祖父!祖父.......”
没有人知道乌禹被留在了冰栅中。
自那以后。
乌朔用了年轻的容颜陪在玄女身边,贪婪的感受着失而复得的温情。
但是玄女却在一些细节的地方发现身边之人的“异常”。
比如偶尔流露出的与他习惯不符的沧桑眼神,对某些魔族古老秘辛的过分熟悉,以及偶尔下意识使用左手的行为,都让她心生疑窦。
身边的“乌朔”虽然样貌、声音甚至大部分习惯都别无二致,但这些极其细微之处的差别还是让玄女起了疑心。
此次她暗中跟随,竟不料撞破了如此惊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