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真的是悔不当初,当初就不应该心软轻信那个妖精的鬼话!
安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望向墨寒等人:“你们可曾听过大菁?或者‘永昌侯府’?或者‘凤澜太子’?”
四人皆是摇头。
墨寒却敏锐的捕捉到安然一直在提这个名字,还是太子?
他凝眸看着她异常苍白的脸色,沉声道:“从未听闻。安然,他是谁?你们之间可发生了什么?”
安然踉跄一步,靠在一旁的廊柱上,只觉得浑身冰凉。
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捡了重点说道:“他应该是妖族的,不知为何附身在太子身上,我也附身在侯府嫡女的身上,他应该是知道关于破界梭的线索,便引我前去,我就和你们相遇了,然后他又把碎片抢走了。”
墨寒听明白了,可是他看着安然对他躲闪的眼神总觉得她隐瞒了什么。
刚想深究却被谢怀瑾打断,“我觉得还是祠堂的那副画有异常。”
安然听到他开口赶忙岔开话题,“对了,你们怎么会和谢怀瑾和云笙在一起呢?”
谢怀瑾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告诉安然他是昼新的事情。
而云笙在一旁则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叫云笙?”
安然瞪大双眼,“你不认识我了吗?”
云笙迷茫的摇了摇头,“不认识,我从未见过你。”
安然看着她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疑惑道:“怎么会呢?”
眼看安然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谢怀瑾立马制止了。
“不用问了,她确实不认识你,而且明月山庄其他人都不认识你。”
安然听闻后愣了愣,“怎么可能,我差一点成为了明月山庄的弟子,古一长老还劝过我呢,他也不记得了吗?”
安然要被这怪事气笑了,明月山庄的人记忆力都这么差吗?
就算时间再久远也不至于忘了她这个大红人吧,她可还是“天下第一厉害宗”的宗主呢,当时大战烈阳宗,还完胜,若不是最后遭奸人算计,安然眯了眯眼,昼新立刻感受到了一丝寒气。
墨寒走了过来神色严肃的说道:“安然,不是他们不记得。”他顿了顿,看着安然轻声说出了安然不能接受的事实,“而是这个时空里,你好像并没有出现过......”
......
凤澜独自立于密室之中,指尖轻抚着那枚刚刚夺来的破界梭碎片。
银白色的光华在他指间流转,映得他那双琉璃紫眸愈发幽深。
“只差最后一片了……”他低语,声音在寂静中带着金属般的冷硬,眼神中充满着一种近乎燃烧的野心与孤注一掷的疯狂。
身为涅盘天狐少主,他天生便拥有窥探命运长河一角的能力。
而他寻找破界梭是因为,在百年前一次深度冥想中,他看到了一个关乎自身令人窒息的未来碎片——
他看到自己被囚于无尽虚空,四肢被无形的命运锁链贯穿,力量被源源不断地抽离,如同永动的祭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并非简单的死亡预兆,而是比陨落更可怕的、永恒的痛苦与奴役。这画面如同梦魇,深深烙印在他的神魂深处。
他动用妖族所有古老的记载推演,最终只得到一个晦涩的启示:或许唯有集齐破碎的破界梭,以其超越时空法则的力量,才有可能斩断那既定的命运锁链,从“祭品”的宿命中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