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也是!
通过破界梭来到这里的?
“我当然是以夫君的身份询问的呀,夫人。”凤澜趁机逼近,另一只手如游蛇般探出,冲着她持剑的手腕,动作轻佻如同调情,却蕴含着可怕的力量。
“那夫人呢?往生镜认主,魔气缠身,却偏要扮作凡人嫁入皇室……你,究竟是谁?”
他竟知道往生镜!
安然心头巨震,果然是为了破界梭来的,她手腕翻转,软剑如灵蛇般回旋,削向他探来的手指,同时左掌蕴含着一丝来自往生镜的净化之力,拍向他胸口!
“我是谁不重要,”她冷声回应,眸光如冰,“重要的是,殿下这身修为,待在人间当个皇子,未免太屈才了!”
凤澜侧身避开剑锋,感受到那掌风中一丝令他极为不适的纯净气息,紫眸中终于闪过一丝诧异。
他变掌为爪,五指间隐隐有赤色狐火跳跃,精准地扣向她的手腕脉门。
“屈不屈才,试试便知!”他笑声张扬,带着妖族特有的狂放,“本殿倒觉得,与夫人这般‘切磋’,比那无聊的洞房花烛……有趣得多!”
两人在铺满大红锦被的婚床旁缠斗,身影飘忽,剑光掌风交织。
红烛摇曳,映照着他们彼此试探的身影,和又不自觉被对方吸引的眼神。
几番缠斗下,终究是男女差距悬殊。
凤澜寻了个破绽,手腕一翻,精准扣住安然持剑的手,另一只手闪电般点在她肩井穴上。
一股灼热却温和的力道瞬间涌入,封住了她周身灵力运转,却不曾伤她分毫。
安然闷哼一声,软剑脱手,“哐当”落在地毯上。
她被他反剪双手,禁锢在怀中,后背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和衣料下紧绷的肌肉线条。
“夫人,夜深了,这般打打杀杀,实在有伤风化。”他在她耳畔低语,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依旧那般慵懒勾人。
安然挣扎了一下,却发现那力道看似不重,却如铁箍般难以撼动。
她索性不再白费力气,只冷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凤澜低低笑了起来,非但没有进一步动作,反而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他后退一步,紫眸在她因打斗而微微散乱的发髻和泛红的脸颊上流转。
“杀你?”他挑眉。
指尖掠过自己颈侧被簪风划出的一道细微血痕,放入唇边轻轻舔去,动作妖异又暧昧,“好不容易寻到个这么有趣的夫人,我怎舍得?”
温热的气息喷在安然颈侧,逗得她痒痒的。
他俯身,拾起地上那根淬毒的银簪,在指间把玩片刻,随即手腕一翻,竟将那簪子轻轻插回了安然的发间,位置不偏不倚。
“夜深露重,夫人还是戴好,莫要着凉。”他语气轻佻,眼神却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认真。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便朝门口走去,绯色婚袍在烛光下划出潇洒的弧度。
安然紧张地看着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