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煞看着那缕让他灵魂都在颤栗的气息,脸上的狞笑僵住,化为恐惧。他亲身感受过那剑意的恐怖,连剑无痕都瞬间湮灭,他毫不怀疑吴忧能做到。
死亡的恐惧,最终压倒了对影阁的忠诚(或许本就不多)和自身的骄傲。他喘着粗气,嘶哑道:“……在……在‘**烬土荒原**’最深处……有一处被遗忘的……‘**先祖祭坛**’……传说,那里是……最初圣火熄灭之地……也是……源力可能……残留之所……”
他断断续续,吐出了一个地名。
“烬土荒原……先祖祭坛……”吴忧默默记下。这与他在火种记忆中看到的破碎画面,以及炎仑祭司曾提及的古老传说,隐隐吻合。
“影阁……也知道那里?”吴忧追问。
“……大长老……一直在寻找……但祭坛有……远古禁制……无法强行开启……需要……特定的钥匙……或……血脉……”厉煞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昏死过去。
钥匙?血脉?
吴忧若有所思。炎流部族的血脉,或许本身就是钥匙的一部分。
他起身,走到祖炎堂门口,望向西方。那里,是比熔火深渊、沸血湖更加遥远、更加死寂的“烬土荒原”。据岩罡所言,那里是连赤煞都近乎绝迹的绝对荒芜之地,是生命的禁区。
然而,绝死之地,或许正藏着新生之源。
**“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那万物消亡的“烬土”,或许正是孕育最初火焰的“玄牝之门”?
他感受到掌心不灭薪火的微微跳动,仿佛在回应着他的思绪。
前路已明,唯待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