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立刻反对：“太危险了！谁知道那鬼地方外围有没有布置感应器？”
“可以在夜间，利用无人机携带经过特殊屏蔽的感应器，低空掠过监测站上空。”李静提出折中方案，“陈顾问可以在安全距离外，通过感应器传回的增强信号进行感知。虽然不如亲临，但应该能获得比远程感知更清晰的信息。”
计划被确定下来。夜幕降临后，一架经过改装、外表毫不起眼的小型无人机，如同暗夜中的蝙蝠，悄无声息地飞向废弃监测站区域。机上携带的，是李静紧急开发的、能够捕捉特定能量频率和场强变化的灵敏探头。
陈启坐在指挥车里，停在距离监测站三公里外的一个隐蔽点。他戴上连接着无人机数据流的特制头盔，闭上右眼，将全部心神沉入左眼。
嗡鸣声响起，比以往更加嘈杂。无数模糊的能量信号通过数据流涌入他的感知。他努力过滤着背景噪音，将意识聚焦于那座在夜色中如同匍匐巨兽的破败建筑。
模糊……混沌……
但随着无人机降低高度，绕着建筑缓慢飞行，他渐渐捕捉到了那个“场”的存在。
冰冷……有序……仿佛一个沉睡巨人的呼吸，缓慢而深沉。他能“感觉”到能量如同血液，在建筑的“血管”——墙壁、管道、地下的水路——中流淌，汇聚向几个节点，又分散开来。他能“听”到那种低沉的、仿佛在不断进行着计算和评估的“背景音”。
突然，当无人机飞临建筑西侧，靠近那片低洼沼泽区域时，陈启的左眼猛地传来一阵清晰的悸动！
他“看”到了！一条格外粗壮、格外冰冷的能量流，如同一条隐藏的动脉，从沼泽深处，悄然连接着监测站的地下室！
水……果然是关键的媒介和能量来源！
也就在这时，那股缓慢流动的能量场，似乎察觉到了无人机这个不速之客的窥探。整个“场”的“呼吸”节奏，几不可察地加快了一丝！
“它注意到我们了。”陈启低声道，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无人机的信号瞬间变得不稳定起来，画面开始出现雪花。
李静立刻下令：“拉高高度！撤离！”
无人机迅速爬升，飞离了监测站上空。那股被窥视的感觉渐渐消失，能量场恢复了缓慢而深沉的“呼吸”。
陈启取下头盔，额头上已是冷汗涔涔。虽然短暂，但他确实触摸到了那个系统的“脉搏”。
“它的核心……可能真的不在建筑内部。”陈启喘着气，说出自己的发现，“那条连接沼泽的能量流……太强了，更像是……**源头**。”
一个新的，更加令人不安的可能性，浮出了水面。
吴镜玄的舞台，或许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