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一道道让人绝望的消息传来。
“一命会,距离张府··十里。”
“死老太婆,以为一个少年就能跟我玩?”
秦双城一掌拍碎桌面,对绯吩咐道,“放无人机,把这批人马被屠杀的视频发给老太婆!”
“我要她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在我面前!”
“当年我能害她的儿子,今天就能杀她的孙子!”
“是!”
片刻后。
众人手机屏幕中出现一命会的踪迹。
高楼林立的大街上,空无一人。
荒凉的街道上,黑压压的黑府人马排成长龙。
为首者手持长刀,
黑布缠手,嘴里叼着烟,扎着小辫,
不是司空野还能是谁?
而他身后,是小白、虎秋、花三、花四等人,各个面露凶光。
“区区三千人··他真敢来··去,派五千人给我把他们剿了!”
话未说完。
秦双城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一幕让人不可置信的画面出现了。
只见小野大步流星地走在主干道上。
经过十字路口之际,
左右两侧突然涌出数不清的人。
他们穿着五花八门,手中武器也各不相同,
但无一例外,面带杀气,嚣张跋扈。
“卧槽!”
这一幕连小野也没想到。
左右两侧,
几十辆卡车将道路堵死,
为首的车里,一个人影缓缓探出脑袋。
看清来人后,小野差点泪崩。
是··郎子。
一头脏辫,嘴里叼着劣质香烟,
脸上挂着风霜和疲惫,
眼珠子熬得通红。
是疯狗的人马。
驾驶位的车门缓缓推开,
剃着平头的疯狗披着一件黑色动物皮毛大氅潇洒下车。
“他妈的,小崽子翅膀是硬了昂,几天不见都他妈敢跟天义堂开火了?”
疯狗倚在门边,指尖微动,弹飞烟头,戏谑地笑道:“没有老子,你他妈玩得过这群老东西吗?”
“嫂子说你要干仗,老子开了一天一夜的车。”
郎子提着喷子,嚣张下车。
一双人字拖,披着绿色军大衣,不伦不类,却又那么让人安心。
“你··你不是··”
小野喉咙仿佛堵住了。
郎子的死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
可··已经死了的人又是怎么活过来的?
后者粗糙的脸颊上挂着唏嘘的笑:“是差点挂了,不过··担心你这小王八蛋,我不在,怕你挨欺负。”
“所以··忍了忍,过几年再死也不迟。”
郎子说得轻描淡写,事实却是差点就没了。
当天若不是他戴着寇岛的镇国荒具,
若不是老瘟及时赶到,
他就真没了。
他就像春府那千千万万的前辈,也许实力不济,
但只要小野需要··他们永远都在。
“砰!”
疯狗一掌拍在车前盖上。
“城外来的,下车!”
一声怒吼。
“哗!”
重卡车斗上的帆布一一被扯开,
露出车内密密麻麻的悍匪。
有人提枪,有人扛炮,有觉醒者也有普通人。
穿着邋遢肮脏的棉衣,一个个不修边幅,却又是那么温暖。
“他妈的,让天义堂的人瞧瞧咱们春府是怎么办事的!”
“老太太的这几个养子跟咱霸王寨比起来,差远了,今天免费帮她教教儿子!”
“全他妈下车!”
郎子扛着喷子,对后方人马吼道:“今儿进场就一件事,小太子指谁,你们给老子干谁!”
“我不退,你们哪怕全他妈挂了,也不许退!”
“是!”
悍匪们嘻嘻哈哈地下车,
长长的街道上全是他们豪迈洒脱的身影,
仿佛不是来干仗的,而是来旅游的。
一个个神情轻松。
“崽子,回头单聊,先办正事。”
郎子洒脱地摆摆手,示意小野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