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他立刻用瞬移。
嗡的一声。
人不见了。
下一秒，出现在五米外的机器后面，落地稳，身形完整，没有中途现形。
“成了！”张峰喊出来。
苏然站着没动。他低头看手，又回头看原来的位置。
这一次，真的不一样。
他走回来，脚步还有点虚，但眼神亮了。
“这次消耗很少。”他看系统界面，“冷却只多了十秒，能量掉了不到百分之一。”
“说明方法对了。”张峰松口气，“你刚才几乎没有能量冲突。”
“节奏踩准了。”苏然坐下，脸色好了一些，“原来是我不懂用法。”
“现在你知道怎么练了。”
“嗯。”他点头，“不硬拼，先找感觉，再加强度。”
两人安静下来。苏然拿铁丝在地上画表，分成“阶段”“能量占比”“操作要点”三栏，准备一步步练。
张峰继续翻文件。既然这篇文档是真的，可能还有别的有用信息。
他点开另一个目录，里面都是日志，时间有半年。最新一条写着：【第七次融合实验终止。受试者出现意识模糊，建议暂停高阶测试。】
“这条路不好走。”张峰小声说。
“只要有人走过就行。”苏然抬头，“至少我们知道，这事能成。”
张峰没说话，看到屏幕角落有个小图标。那是网络状态，原本断开，刚才闪了一下绿光，像是连过外网。
他眯眼看，打开后台日志。
果然，十分钟前有一条远程访问记录。来源Ip被跳转多次，看不出真实地址，但协议类型他认得。
热源探测。
和追他们的人用的一样。
“苏然。”他压低声音。
“怎么？”
“这台电脑，又被扫了一次。”
苏然立刻抬头。
“不是实时监控，是被动扫描。”张峰快速操作，“对方不知道我们在哪，但在查这片区域的电子设备活动痕迹。”
“多久前？”
“不到十分钟。”
屋里一下子安静。
苏然没说话，慢慢放下手中的铁丝。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们不能久留。
可现在刚找到突破口，刚摸清方向，就要走？
“再给我两小时。”他说，“我把这个节奏练熟，哪怕只掌握基础，以后也能保命。”
张峰看着他，犹豫了一下：“最多两小时。之后必须走。”
“够了。”苏然站起来，活动手脚，“这次我不拼命，当训练。”
他走到中间，重新开始。
先用隐身术，等身体进入稳定状态。三秒后，轻盈感出现，立刻用瞬移。
成功。
再试一次，缩短间隔，加快衔接。
又成功。
他慢慢找到了那个“点”，像踩在一个看不见的节拍上，越来越顺。
张峰在一旁记录，把每次成功的条件写下，做成简单流程。
外面风变大了，吹得铁皮响。
苏然停下第三次试验，呼吸比之前平稳。
“感觉怎么样？”张峰问。
“比之前轻松。”他说，“只要不贪快，控制输出，其实没那么累。”
“那你现在能连续闪几次？”
“三个来回没问题。”
张峰正要说话，忽然盯着屏幕。
电脑右下角弹出提示：【检测到未授权访问，正在清除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