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心头一跳。
原来他们早就察觉了。
那为什么到现在才动手？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些人不是临时反应，而是等着他上门。
“所以……这是钓鱼？”他忍不住笑了，“你们还挺会玩营销闭环的。”
男子没否认，反而点了下头：“我们留了破绽，就等你来。”
苏然啧了一声：“合着我还得谢谢你们配合工作？”
“你可以换个角度想。”男子淡淡地说，“这是最后一次提醒。下次再来，不会这么客气。”
苏然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意思。
这些人明明能直接动手，却选择围而不攻，甚至还愿意说话。说明他们不想闹大，更不想杀人灭口。
“你们怕的是什么？”他忽然问，“怕我说出去？还是怕我拍下来？”
男子沉默一秒，再次抬手。
这次的手势不一样了。
所有人同时往前一步，距离缩短到不足三米。
苏然脊背绷紧，手指微微蜷起。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引擎轰鸣，由远及近，速度极快。
张峰的车冲进了巷口。
包围圈微微一颤，有两人下意识转头。
苏然抓住机会，迅速扫视全场，记下每个人的位置和站位规律。他知道张峰一时半会儿进不来——巷子太窄，车开不进核心区，但这点干扰足够让他看清局势。
“你们老大挺讲究啊。”他忽然说，“知道自己干的是见不得光的事，还得装模作样谈条件。”
男子冷冷看着他：“你不懂我们在做什么。”
“我不懂？”苏然冷笑，“你们监听我直播，追踪观众情绪变化，还想搞什么‘原型体-b’。说白了，不就是想复制我的能力？”
男子瞳孔微缩。
苏然知道自己猜中了。
“你们以为收集数据就能造出第二个我？”他往前半步，语气带着几分讥讽，“可惜啊，异能不能下载，更不能扫码支付。你们砸再多钱，也是在给科幻片当群演。”
男子终于变了脸色。
他缓缓抬起手，这一次，五指张开，掌心朝天。
所有人同时抬手，动作一致，像是接到了统一指令。
苏然立刻后撤一步，背死死抵住油罐，心跳如鼓。
他知道，真正的危机来了。
而这时，张峰的车终于刹停在巷口，车门打开，人影跃下，朝着这边狂奔而来。
可距离太远了。
苏然看着眼前这群人缓缓逼近，手指悄然贴上太阳穴。
读心术，随时准备启动。
一名黑衣人伸手去掏腰间装备。
苏然的目光锁定在他手腕的动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