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偃瞪大了惊恐的眼睛,心里想着:“这下完了,我们非死不可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狐毛拿着一把大刀,好似天兵天将一样,落在狐偃和诡诸面前,“唰” 地一下,长矛被截断为两截,纷纷滚落下来,长矛立时变为短棍。士为也率领曲沃士兵及时赶到,那些戴着面罩的杀手一看势头不对,纷纷作鸟兽散。
狐毛大叫着:“快,快,快请郎中!” 狐偃捂住诡诸的心窝,诡诸双眼紧闭,鲜血不停地往外涌,染红了衣服,也染红了狐偃的双手。
诡诸被抬上马车,鲜血透过马车,洒下一条鲜红的虚线,仿佛是命运的诅咒。
曲沃驻白狄的大使馆,大门紧闭,郎中来了一个又一个,排成了长长的队伍,就像一个加强排。血水端出来一盆又一盆,那场面,令人心惊胆颤,仿佛是人间炼狱。
狐维听到这个消息,也吓得胆战心惊。
他指着伊娄辰的鼻子大骂:“你个笨蛋!诡诸是谁啊?我们得罪得起吗?你就不会做得隐秘点,别让大火烧到我身上啊!明目张胆地教训他也就算了,你怎么能往死里弄啊?曲沃那个霸道总裁能善罢甘休吗?如果真把诡诸给做了,他恐怕踏平白狄的心都有!到时候,你的命是小事,恐怕白狄离灭亡就不远了!”
“他们都戴着面罩呢!我是做了防范的!” 伊娄辰还在狡辩。
“可,这,这终究是大白天,发生在尔京的事情,我们能脱得了干系吗?你等着,你去祈祷诡诸平安无事吧,他若死了,我第一个拿你开刀!” 狐维气得暴跳如雷。
“掌脸,掌脸!” 狐维气急败坏,在殿内走来走去,有些语无伦次。
“啪啪啪 -----” 伊娄辰站在太阳下边,左右开弓,自己打自己的脸,狐维不出声,他都不敢停止。
不一会儿,他两边的脸就如同发了的面包,滚圆滚圆的,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哎,靠刷脸和投机取巧上位的伊娄辰还真是稚嫩,正所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把火不仅烧到了二白犬宫,还烧到了狐维大王的屁股上。
首先找上门来的是士为。狐维不敢有丝毫怠慢,脸上堆满了笑容,卑躬屈膝地说道:“请,请上座!”
“不坐!” 士为黑着脸,冷冷地说道。
“请喝茶,上好茶!” 狐维继续赔着笑脸。
“不喝!” 士为的态度依旧坚决。
“摆宴款待,宫中标配,一百零八道套餐!” 狐维还不死心。
“不吃!” 士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士为的脸一直黑得跟锅底灰一样,说道:“在你们地盘上,你们干的好事!如果我们太子没有生命危险,一切好说!如若有半点闪失,你们等着,我们老大肯定发兵攻打白狄!”
“纯属误会,纯属误会!定是刁民闹事!” 狐维还在试图狡辩。
士为黑丧着脸,步步紧逼:“太子现在生死难料,生命危在旦夕,如果他在白狄地盘有个不测,这其中的厉害,我想不用我说,你自己也知道吧?诡诸太子可是曲沃老大的眼珠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会荡平白狄吧?是不是误会,是不是刁民,我要事实真相。第一,查出刺客,并把主犯交由我们来处理;第二,答应不再骚扰狐姬季,退出与诡诸争夺狐姬季;第三,向诡诸和曲沃道歉,并赔偿经济损失。”
这边头上的火烧得正旺,细封池带回来的消息,犹如在狐维的屁股底下点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