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之年,如果狐突没记错的话,前不久狐偃就是用这个理由,来搪塞诡诸向狐姬季的求婚,一个理由怎么可以反复用呢?!狐突一愣正一愣正地盯着狐偃看,狐偃给他做了一个鬼脸。
诶,狐偃就是反复用用这种《阴阳八卦》的推脱拉之术,且看效果如何?!
隗怀伯听了,暗自佩服狐偃的机灵。
他心想:“这狐偃果然不简单,这么一来,既没直接拒绝,又争取到了时间观察局势。不愧是狐突的儿子,心眼转得就是快!”
于是点头道:“也好,我回去就如实禀报。”
狐突和留吁氏看着狐偃,眼里满是疑惑。
狐偃笑着解释:“爹、娘,如今咱们不宜和细封九正面冲突。这是个拖延时间的好机会,说不定还能趁机找到对付他们的办法。
先拖着,等他们放松警惕,咱们再找机会反击。咱们现在就像冬眠的蛇,先藏好,等春天来了再出击。”
狐突和留吁氏这才恍然大悟,对狐偃的主意赞不绝口:“我儿果然聪慧,此计甚妙!”
狐突和隗怀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
隗怀伯在休慕的紧盯下,看似随意地靠近狐突,趁着交接聘礼的混乱,悄悄把锦帛塞到狐突手里。休慕瞥见隗怀伯拉住狐突的手,觉得有些不对劲,伸手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抓住狐突的手,把狐突的手翻转过来,隗怀伯吓得额头上冒出汗珠,留吁氏吓得张大嘴巴,忘了合上,那模样就像看到了天外来客。
原来狐突反应极快,把锦帛塞到袖筒。
狐突推脱上茅房,打开锦帛,只见上边写着:“还记得二白犬殿的事吗?先王的托付,我一刻都不敢忘。”
狐突咬破指头,在上边写到:“每临大事有静气,静待时机,一举推翻狐维集团,辅佐狐吉登基。” 并在空余地方写上,装,装,装,
他回到室内,狐突趁着衣袖遮挡,迅速将一张锦帛塞到隗怀伯手里,两人的动作极快,几乎是瞬间完成。
隗怀伯将锦帛藏好,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是啊,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争斗中,唯有装,才能不受伤,才能在暗处积攒力量,等待那一举反击的时刻。
隗怀伯三进三出狐突府,终于给细封九带来了消息:“太后,狐突老国相说了,待女儿过了及笄之年才可!您听听,这不是有戏嘛,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时间问题!”
“狐姬季拒绝了诡诸,狐突说让等,等到女儿及笄之年,那不是分明在暗示我,答应我了,要我等吗?”
狐维听到这个消息,稚嫩的脸上顿时扬起了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灿烂无比。
他兴奋地跳起来,急切地说道:“我等,我等她,不就是及笄之年吗?五年、十年,我都愿意等她,何况及笄之年就在明年,我肯定能等到她!到时候,我一定要把狐姬季风风光光地娶进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