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怀醴冲着院外 “喵喵喵” 大声喊叫,那声音就像夜猫子在叫春。立时,如天兵天将下凡一样,曲沃的士兵从墙头落下来。
这局势,就像大象踩蚂蚁,寡不敌众,悬殊太大,结果很明朗:猫没有捉到老鼠,而且还把老猫叼走了。
只凭武公的一封书信,士为一直担心它的分量不足,就像拿着一根羽毛去撬巨石,心里没底。
如今有了细封止做人质,他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铁定认为细封池不敢动狐吉的脑瓜瓢。
武公的这个信息,让他振奋不已,士为一直在张大口袋等着细封止钻进来,没想到这老狐狸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可真是瞌睡了给个枕头,想啥来啥!有了细封止,拿捏细封池还不是稳稳的、妥妥的,想把他捏成圆的,就是圆的,想把他搓成长的,就是长的。
士为闻报活捉细封止和达奚舟二人,心里跟吃了蜜似的,高兴得不得了,嘴里念叨着:“今儿个是真高兴啊!”
临时监狱,就设在最西头的一个房间,只不过门窗都进行了加固,像一个坚固的堡垒。士为刚来到这儿,就见几个士兵走进来,把身上扛着的两个麻袋,“噗通”“噗通” 两声响,摔到地上。
士为一愣,仔细看去,麻袋里在动,显然是两个人,而且,极有可能是细封止和达奚舟两个人。
他大声吆喝道:“快快,除去布袋!” 布袋退到两个人脚下,只见两人皆被蒙了头,五花大绑,活像两只待宰的羔羊。
待去掉面罩,士为急忙走过去,亲自为他们松绑,嘴里说道:“哎呀,这不是细封止大将吗?这不是达奚舟副将吗?细封止是一个大病新愈的人,哎呀,让我看看头上的伤疤愈合了吧?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啊!得罪了,得罪了!”
细封止嘴里塞的布团拿出后,他挣扎着站起来,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大声大骂:“士为,你这卑鄙小人,不要在我面前装腔作势,太恶心了,真让我看到你只想吐!
我骂你三辈,我恨不能生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狐吉本就是白狄公子,是我们白狄的家务事,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屡次插手,横加干涉?”
这话就像一把火,瞬间激怒了士为,他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大叫着:“细封止,在我曲沃的土地上,容不得你杀人越货,几次三番,你在曲沃的地盘上,欲杀害狐吉太子和狐偃少爷,何曾把武公放在眼里?曲沃的地盘,曲沃做主,还容不得你肆意妄为!”
“不要得意,今日侥幸被你捉拿,我与你势不两立,你有胆量杀了我,大王和细封池大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我早晚回去,一定会报此仇恨,杀你士为、灭了曲沃!”
细封止依旧不依不饶,张牙舞爪地叫着。
“你不会有机会了,来人啊,把他严加看管,天明送上囚车,送到曲沃大牢!” 士为大手一挥,果断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