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保护曲沃府重要,调集一千士兵救火,其余两千人加紧巡逻。曲沃府里不但住着武公一家老小,而且是武公议事办公要地,一定严防敌人在曲沃府再放上一把火。”
他们都搞错了,放火只是一个信号,其目的只不过是通知曲沃大牢附近的翼城人,同时行动起来,开启拯救越狱行动。
那既然只是一个信号,在哪哪不能放啊!
曲沃府没得放,就发掘其他目标,北城城中酒楼、城中一家居民、没有人住的废墟,反正哪里好下手,就在哪里放好了,放火只是开始行动的信号而已。
趁着黑夜,趁着颠颉巡逻的士兵刚刚离去,于是,曲沃府处不能烧,自有烧火处,曲沃府不亮,西南角就亮了,那大火蓬蓬勃勃、势不可挡,这就够了,潜伏在曲沃大牢附近的翼城人,群情激昂,都浮出了水面。
这种激昂的情绪很快传递到狱中。
狱头孙得套不知是中了魔,还是早就潜伏在了曲沃大牢,看到火起,率先领着身边的几个狱卒,打开大牢,砸开晋肖侯的手铐和脚镣,背着受伤的晋肖侯向前进,向前进,勇敢向前进!
此时,曲沃大牢外,灯火通明,照得如同白昼,勃鞮大将和郤豹将军率领的三千精壮士兵,和翼城浮出水面的士兵,混战在一处,战马与战马纵横相交,刀枪相博,撞击出一闪一闪的火花,步兵之间往来厮杀,左冲右闪,血光飞溅。
郤豹将军杀得过瘾,像切西瓜一样,手起刀落,一刀一个,他竟忘记了此番的主要目标。
还是勃鞮大将眼尖、头脑清醒。黑暗处停了一辆马车,他看到几个人上了马车,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乔装打扮的人正是牢头孙得套,他刚要追赶,身下的马匹被人射到了马腿,勃鞮大将人仰马翻,只见他一个鲤鱼打挺跃起,飞奔追赶。
孙得套也看到了身后紧追不舍的勃鞮大将就要追赶上,拔出身后的箭,拉满弓,射向勃鞮的心口,勃鞮听得箭响,呼啸而来,急忙躲过,郤豹也带着人追杀过来,勃鞮夺过一匹马,翻身跃上马背,两腿一夹,赶上马车,与马车并行。
只见勃鞮从飞奔的马背上纵身一扑,扑到驾驭马车的车夫身上,举刀刺向车夫,没想到孙得套是个高手,在车上,勃鞮和三个人相博,车内太小,打不开场子,勃鞮觉得不过瘾,勃鞮说声“去”,把其他两个人一个一个甩出车下。
晋肖侯受伤了,躺在马车一角,孙得套就挡在他前边,勃鞮和他对视着,寻找下手机会。
忽然,勃鞮右手虚晃一枪,直攻孙得套心口刺去,孙得套用刀架开,反手用力一插,大刀向勃鞮面门而去,勃鞮迅速闪过,大刀扎在车内的木框上,同时,勃鞮的长枪也卡壳在车内。孙得套把勃鞮踢下马车,两个人滚到地面,厮打在一处。
郤豹将军骑在马上去追晋肖侯的马车,被两个人拦住。
一个短小身材,眼睛铜铃一样,一个浓眉大眼,高鼻梁阔嘴巴,非常俊俏的男子。这两个人正是从东数第三位和第四位两个人。
他们一矮一高,一丑一俊,形成鲜明的对比。马与马相互交错碰撞、人与人刀戈相击,一场激烈的厮杀酣战。
俊俏的男子假装逃跑,右手里取下弓,搭上箭,用脚向下瞪,拽开弓箭,扭腰瞄准郤豹将军射去,郤豹将军勒紧马头,向一边躲藏,一箭射中马的眼睛,马一声嘶叫,把郤豹掀翻马下,矮个子男人挺枪刺向郤豹心脏。
彦青、拓步和肥子其并驾齐驱,飞奔而来,彦青用枪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