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不能放!如今,狐吉势力还有残存,国外势力蠢蠢欲动,对我们白狄虎视眈眈,我们刚刚夺回来的政权,还经不得半点风吹草动,等等,等等吧!”
狐维不是听不懂母亲的话,他也知道,若果做不成君王,不只是王位保住保不住的问题,很可能性命不保,包括母亲细封九的命、细封池的命和他们旗下整个势力的人,都要跟着被一锅烩了。但这些,都只不过是假象而已。
可是,自己得不到狐季姬,当君王也不开心!
想到此,他大叫:“母后,如果不放了狐突大夫他们,我也不活了,我跳楼摔死、撞墙撞死,跳水里淹死,反正你不立刻放过狐突等四位遗命大臣,我就去死,更不要说登基当什么王了。”狐维说着,往柱子上就撞,细封九急忙张开两臂,抱住他,坐在地上用力往后拽。
细封池得知了狐维丢失的消息,惊得穿了一只鞋,另一只脚光着,就赶来了。
一路走,一路想:“莫非是哪家仇人啊?狐吉的亲信?狐突、狐姬的家属?也或者是赤狄国派来的刺客?”
越想越害怕,明天狐维就要登基为王了,这节骨眼决不能出半点差错。
“休慕,放人,放人!休慕,快,快传我旨意,马上放了四位遗命大臣!”细封九禁不住狐维的哭闹,用手抚摸着儿子的肿胀的脸,安抚着狐维,跺着脚命令道。
细封池赶到常乐殿,刚好听到细封九传令,急忙制止。
“慢着,太后好糊涂啊!太后以为过家家吗?这几位权臣哥哥都是山中虎、水中龙,若放出来,那还不是虎放南山,蛟龙入海,那还不把天翻过来啊?不,不,决不能,咱可不能出半点差错!狐吉至今下落不明,这是第一大隐患;虽然二白犬宫表面风平浪静,但朝中大臣多有不服,私下里反对太子的大有人在,如深水潜流,暗流涌动,随时都有可能掀起风浪,颠覆我们得之不易的社稷重器,除此之外,骊戎、赤狄、西戎等国虎视眈眈,得知太子刚刚登基未稳,肯定来搅局,这是第二大隐患,外忧内患,艰险重重。明日太子登基,在这关键时候,咱可不能掉以轻心,咱可不能掉链子啊!其他的,一切皆在太子登基之后再说,好吗?”
也是哈,册封狐吉继承君王的诏书,至今没有找到,它还在。狐维做君王,终归言不正理不顺,细封九、细封池心里都藏着一个鬼,岂敢马虎?岂敢大意?
还好,狐维已经回到宫了。
如今,野利休替代了狐姬将军,是守卫二白犬宫的将军,细封池吩咐野利休把东、西、南、北四大大门重兵把守,宫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夜间分十个小分队,不停歇巡逻,严格控制宫内宫外人员走动。
狐维嘴巴、半边脸肿胀,此刻,看起来简直像一猪精,明天登基大典,还不吓坏群臣啊!
还是细封池有经验,命人用冷水冷敷消肿,休慕和呼古曦一夜没有休息,俩人走马灯一样在为狐维更换冷汗巾,不待冷汗巾暖热,就换上另一个冷汗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