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乘坐的马车顶棚轰然火起,狐偃急忙用身子挡住大火,待狐吉顺利下了马车,才跳下马车。
士兵们立刻把他俩保护在当中,拓跋洪带着士兵冲过来,向包围圈进攻。
刀枪相击发出的“仓朗朗”之声,士兵搏杀喊出的“嚯嚯”之声,声声传入狐吉的耳中,狐吉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吊桥放下,城门上传来喊声:“知许彦青带领太子及随从五人进城!可速速进城!”
“只许彦青带领太子及随从五人进城!可速速进城!”城门口的士兵又喊了一遍。
巴东、拓步和彦青商议:“由巴东带领巴登等人掩护,彦青、拓步带领狐吉、狐偃及武艺高强、有勇有谋的肥子其入城!”
眼看就要到狐吉和狐偃身边,就要捉到狐吉和狐偃,就差一步之遥啊,拓跋洪眼睁睁看着他们一行人过了吊桥,吊桥又重新升起。
气得拓跋洪骑着马儿,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左三圈右三圈乱撞,心脏、肝脏在胸中乱撞,眼睛爆裂、高声怒吼不止。
鸡毛信还真是管用,通行证啊!狐吉和狐偃就这样跨过了长长的吊桥,通过了戒备森严的城门,成功逃脱。
拓跋洪费尽千辛万苦,就是为诛杀太子而来的的。
太子逃走了,相当于猎人狩猎呢,没有猎物;老师上课呢,没有学生;去伐树木呢,没有树木,还在这儿费啥劲,白白地牺牲士兵,装大傻啊?
拓跋洪看看死伤惨重的士兵,命鼓手鸣金收兵,命吹号手吹号收兵,回二白犬宫向细封池汇报。
狐吉与狐偃于绝境里苦苦挣扎,而白狄国的朝堂之上,亦是风云变幻。
二白犬宫内,传出狐格君王下葬的消息。
消息传出,引起白狄举国上下,一片哗然。
在轩和茶馆里,有四个神秘的客人,头上戴着宽沿的帽子,围坐在一起,屋子关的严严实实。他们是大臣呼古勉、丘敦同、野利鲲和大臣车轩,他们都接到了大王薨逝的消息。
大臣呼古勉留着山羊胡,胡须随着他的话音微微颤动,他捂着嘴,贴在大臣丘敦同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今早刚接到的消息,听说宫里已经乱成一团了。太子狐吉和公子狐维,这王位…… 怕是要争上一争了。”
丘敦同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仿佛在摩挲着一个烫手的山芋。
丘敦同沉默片刻,接口道:“太子是嫡长子,又有先王的诏书,按理说该是名正言顺…… 可细封九那女人,深受大王宠爱,她哥哥细封池又握着兵权,这事儿…… 难啊。”
大臣野利鲲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他忧虑地说道:“谁说不是呢。如今这局势,就像草原上的天气,说变就变。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可得小心站队啊。万一站错了队,那可是要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