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偃大骂:“你们这帮强盗,不辩丑恶对错,你们跟着狐维,细封池,他们早晚要垮台的,到时候等着白狄人民审判你们吧,你们不会又好下场的!”
再说太子醒来后,不见了狐偃,心里不由得咕咚一下,心说不好,他们要采取行动了,他们会杀掉狐偃的,然后会杀掉自己的,他急得掉眼泪,哭道:“少主,都怨我,是我连累了你!你可千万要挺住啊!”
狐偃的谩骂,换来更严厉的毒打,狐偃也被打晕过去,拓跋洪趁他昏迷,拿住他的手,沾上狐偃身上的血,在写好的狐偃两个字上,按上指纹。
他盯着狐吉和狐偃盖过指纹的通缉令,如释重负。
他吩咐用冷水浇醒后,拓跋洪心中的一团怒火也渐渐熄灭,这才吩咐拖回牢中。
在拓跋洪的牛皮大帐里,二十多盏羊角灯摇曳着,照得屋内通明。
他们正在密谋杀害太子的事,如果说捉拿彦青要捉活的,则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目的是引来太子,捉拿到太子,如今太子捉到了,而且他们画了押,确认了身份,等于大鱼已经钓到鱼钩上,妥妥的拿下,那鱼饵也就没有用了,留着彦青还有何意义?当然没意义。
来此就是要诛杀太子的,既然捉到了,赶快杀吧。
把他们三个一锅烩了,统统杀掉!免得走路远了撞见鬼,免得夜长了做梦多。
一声令下,当场诛杀三人。
副将伊娄川带领十二个彪形大汉,手执大刀赶往临时大牢。
拓跋洪还是有些不放心,穿上鞋,随手抓起长矛,亲自到临时监牢。
刚刚出门,却听到有人喊失火,远远望去,但见粮草存放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他听到有人声喊道:“众将士,粮草库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驻守官兵听到救火,从大营中奔跑出来,有拿陶瓷烧火罐子的,有拿铜制脸盆的,有拿陶制夜壶的,慌慌张张去打水的,急急慌慌去救火的,也有相向而行撞到在地,陶罐摔烂、水溅了一地、泼了人一身的,一片嘈杂,毫无章法。
再说狐偃和狐吉又饿又困,精神恍惚,突听得外边一阵嘈杂,有大嗓门传进来:“快快开门,奉拓跋洪将军命令,就地诛杀太子等一干人犯!”
是人都怕死,更何况极尽尊贵的太子、少主,生活是那么美好,打猎、赛马、喝酒,锦衣玉食,焉有不留恋的道理?
怕死怕的要命,狐吉身子缩成一团,嘴巴包起来,想哭,却哭不出来,狐偃紧紧地抓住狐吉的手,却发现谁也终结不了两个颤抖的手。
这次头上的脑瓜瓢是彻底玩完了,太子又如何?
没有人支持你,你的命还不是如同草芥,任别人摆布,什么人间富贵草?想拔掉你照样拔掉你!说蔫掉就蔫掉。
“我是太子,你们放过他俩,他俩是冤枉的,我一个人死,让我一个人死!”狐偃挡在太子前边,明知自己保护不了太子,但他本能地还是去护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