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绝不能不管他们,我得号召辰门部落的群众,来拯救狐偃和太子狐吉。
白玛聪攥着腰间磨得发亮的牛皮酒袋,在辰门部落的西头找到了长老的桦木帐篷。
毡帘掀开时,一股混合着艾草与酸羊奶的气息扑面而来,白玛聪正与他撞个满怀。
图南阿爷! 少年单膝跪在地毡上,膝盖硌到块凸起的羊骨,却浑然不觉。
白玛聪急切地说:您听说了么?拓跋洪的牢里关着狐偃少主和太子殿下!
正在捣药的老萨满手抖了下,他转过脸来,不相信地问道:白玛聪,你可看清了?那俩孩子不是早被传...?
是的,图南老爷,千真万确!
图南老爷看了看白玛聪,浑浊的眼睛有了光亮,他坚定地说:“快去,找来咱们辰门部落的三个大队长,咱们议议!”
很快,三个组长来到。
左侧的哈日夫攥着腰间短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救!当然得救!
放屁! 右侧的鄂兰其其格拍案而起,银质的额饰撞在桌角。
拓跋洪的骑兵能踏平三个咱们这样的部落!拿什么救? 这位养驼女将的嗓音,像砂纸磨过铜铃,每说一句就往火盆里添块羊粪砖。
明日正午,在老榆树集合。 长老忽然开口,眼睛里写满了坚定。
正午的阳光把草场晒得发烫,白玛聪站在老榆树下。
三百多个牧民手持木棍、锄头,甚至还有赶羊的柳条鞭,在草场中央排成歪歪扭扭的人墙。
临时监狱在辰门的西头,与拓跋洪的牛皮大帐只有一百多米,辰门在拓跋洪的牛皮大帐的南边,也大概有一二百米,辰门固定住户本来就少,地广住户稀。
这里临时囤积着粮草,在空旷的地方搭建许多临时帐篷,士兵们在这里驻扎,埋锅造饭。
还好,监狱里光线昏暗,地上铺着一些稻草,有个人披散着头发,正躺在柴草堆上,已。
赖好有人陪着坐牢,狐吉狐偃心里的害怕减少了一分。
二人心里稍微熨烫一点。
当那人抬起脸时,狐偃和狐吉都傻呆了,半边黑,半边白,嘴巴包不住牙齿,额头上还有血迹未干。俩人诧异地异口同声问道:“啊,怎么会是你?”
狐吉反应过来,斥责道:“你这绑匪,为什么要绑架我们?我要杀了你!”
狐吉说着,就一跃而起,扑到阴阳脸面前,用手去卡阴阳脸的脖子。
阴阳脸没有动,看到俩人,死灰的眼神,任狐吉用力卡。
在看阴阳脸,可不是半边脸黑,半边脸白,此刻,阴阳脸的脸全变黑紫了,嘴巴大张,露出一排獠牙。
如此下去,是要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