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突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娘娘,此事关系重大,还需从长计议,臣心中实在有诸多顾虑……”
细封九脸色微微一变,打断了狐突的话:“国相大人,本宫这一切可都是为了犬戎国的未来谋划,您可莫要推辞。如今大王对本宫宠爱有加,此番安排,也是为了犬戎的社稷江山。”
狐突深知细封九不会轻易罢休,只得推辞道:“娘娘,容臣回府告知夫人,还望娘娘恩准。”
细封九目光紧紧地盯着狐突,说道:“国相大人务必尽快做出决断,莫要让本宫久等。”
如果狐偃来陪伴儿子,儿子肯定会进步飞快。
再说了,狐偃可是辅佐白狄的栋梁之才,将来,如果狐偃能够辅佐儿子,肯定会令儿子如虎添翼,顺利坐上君王。
狐突走后,细封九心中得意:哼,不就是让你儿子来陪伴狐维吗?我这是给你脸了,难道你还能不麻溜地、快点地,把儿子亲自送过来!
两天不见狐突回音,三天不见狐突回信,细封九有点坐不住了。
狐突真是不识眼桥,不知道自己如今在二白犬跺上一脚,二白犬殿就要抖三抖吗?真是给他脸他还不要了。
恰恰相反,狐突非常清楚细封九在狐格君王心中的分量,但她从西封九嘴中听出她想夺太子之位,他一向忠诚君王,忠诚太子,怎么容忍细封九这种野心的滋生,更不会和她合穿一条裤子。
拒绝吧,狐突又碍于细封九的面子,实在不敢得罪,他只有顾左右而言他,和细封九打太极。
细封九望穿秋水,盼着狐突带着狐偃来向他投诚,却等来的是一个寂寞。
细封九坐不住了:好你个狐突!给你脸不要脸是吧?不知道老娘现在在宫里跺一脚,整个二白犬殿都得抖三抖?真是给脸不要脸!
其实狐突门儿清细封九的分量,但一听她想动太子位,那点忠君思想立刻就占了上风:合穿一条裤子?没门儿!
细封九眼巴巴盼着狐突带着儿子来“投诚”,结果盼了个寂寞。气得她跟吹胀的气球似的,立马又派呼古曦去催。
狐突没办法,硬着头皮又进宫。去之前,他神神秘秘地找管家巴石海咬了半天耳朵。
她气得跟吹了吹的气球一样,再次差遣呼古曦前去催促。
常乐殿内,细封九一脸急切地问道:“狐突大夫,这几日在家里,和夫人说过了吧?该有结果了吧?”
狐突行礼后,恭敬地答道:“娘娘,我家夫人说了,犬子狐偃年幼体弱,经常受到头疼病的困扰,臣担心他进宫之后,万一旧病复发,定会给娘娘添麻烦,还望娘娘恕罪。”
细封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冰冰地说道:“狐突大夫,本宫如此看重狐偃,您却再三推脱,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狐突赶忙跪地,言辞恳切:“娘娘息怒,臣绝无此意。待犬子病愈,臣定当送他进宫。”
细封九冷笑道:“国相莫要再拖延,狐偃进宫对他和狐维都有益处。”
狐突抬起头,目光中透着坚定:“娘娘,臣深知您的好意,但犬子生性自由散漫,若伴读恐冲撞公子,还请娘娘另选贤才。”
狐突,细封九给你点颜色,你就想开染坊,你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