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看到离阙落泪。
不是伪装，不是算计，而是被逼到绝境、灵魂深处无法抑制的破碎与痛苦。
一股难以言喻的、尖锐的悸动狠狠刺穿了栖梧的魔核！
那感觉远比愤怒更复杂，带着一种陌生的刺痛和...
一种近乎毁灭性的吸引力。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几乎是本能地，缓缓低下头。
冰冷的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却又无比亵渎的意味，轻轻印上离阙濡湿的眼角。
舌尖探出，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舔舐去那滚烫的泪痕。
咸涩的、微凉的液体在舌尖化开，带着离阙身上独有的、清冷又脆弱的气息。
“师尊...”栖梧的声音低沉得几乎破碎，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迷惘。
他抬起头，血瞳不再是纯粹的疯狂，而是翻涌着一种更幽深、更混乱的暗流——
震惊、一丝莫名的恐慌、还有被这泪水点燃的、更加汹涌的占有欲。
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仿佛在回味，血瞳死死锁着离阙失神的、泪痕未干的脸，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却带着致命诱惑的语气低语：
“...您的泪...”“...比血更甜...”
这句话如同魔咒，在死寂的寝殿中回荡。
离阙空洞的瞳孔似乎因为这亵渎至极的话语而微微动了一下。
更多的泪水无声地涌出，沿着之前的泪痕滑落。
不是因为栖梧的舔舐，而是因为这彻底的无望和灵魂被玷污的深重悲哀。
栖梧痴迷地看着那不断滚落的泪珠，血瞳中翻涌着贪婪的光芒。
他再次低下头，不再满足于眼角的泪痕，冰冷的唇沿着泪水的轨迹一路向下，极其缓慢地、无比细致地舔舐过离阙湿冷的脸颊，吮吸着每一滴晶莹的泪珠。
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膜拜的虔诚，却又充满了最深的亵渎与占有。
“哭吧...师尊...”栖梧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恶魔的蛊惑，灼热的魔息喷在离阙敏感的耳廓和颈侧。
“就这样...在弟子面前...尽情地哭...”
他的唇最终停留在离阙颈侧那道魔纹疤痕上，舌尖轻轻舔舐着那深红的痕迹，带来一阵战栗般的刺痛与冰寒。
“您的泪...您的痛...都是弟子...最珍贵的供奉...”
离阙的身体在栖梧的禁锢和舔舐下剧烈颤抖着，如同风中残烛。
冰蓝的眼眸空洞地望着魔光流动的殿顶，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仿佛要将灵魂深处的苦痛都冲刷干净。
那泪水，不再仅仅是屈辱和痛苦，更夹杂着一种深不见底的绝望和...玉石俱焚前的死寂。
栖梧沉醉在这扭曲的“甘泉”之中，血瞳半阖，发出满足的喟叹。
他贪婪地吮吸着离阙的泪水和颈侧疤痕上残留的、属于他自己的魔气印记，仿佛在品尝世间最极致的美味。
他能感觉到怀中身体的冰冷和颤抖，能听到那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呼吸声。
这彻底的掌控，这灵魂的凌迟，这绝望的泪水...都让他魔核深处的暴戾与占有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餍足。
他抬起头，血瞳中燃烧着更加炽烈的、毁灭性的占有欲，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种病态的满足：
“永远...”
“就这样...在弟子怀里...”
“哭泣吧...我的...神明...”